獄卒們雖然不解其意,但堅決執行。立刻就上去把兩個刺客腳腕上的麻繩解開,抬著凳子放在他們屁股底下,合力按住,把他們的腿腳死死的綁在了凳子上。
淩晨從一旁撅了根掃帚杆,不太滿意,又隨手丟了,左顧右盼的找了半天,眼睛一亮,跑到涼棚邊,把掛在上麵的蒲扇取了下來,興衝衝的倒握著來到了兩個哀嚎的刺客身邊。
他左右看了看,兩人長的都挺合眼緣的,還挺難選擇,於是隻好使出秘密法決——
“小公雞點到誰我就選誰,哎!就你了!你先來,真幸運!”
笑嘻嘻的對著咬牙切齒、眥目欲裂的刺客調侃一句後,淩晨又對幾個獄卒說道:“把他鞋脫掉,按住嘍~”
“是!”
四個壯漢先將長凳牢牢卡在地麵上的木板裡,又合力按住刺客的雙腿,把他的鞋子扯下來丟飛。
淩晨嘿嘿笑著彎下腰來,用蒲扇握把不輕不重的撓起了他的腳底板。
“嗚——啊哈哈…狗賊!你不得……啊哈哈哈……哈哈哈哈……你娘啊哈哈……”
“哎哎哎~哎哎哎~哎嘿嘿,真好玩~”
淩晨玩的不亦樂乎,時而低頭看看他的大腳板,時而抬頭看看刺客的小表情。不知道為什麼,對方拚命掙紮的扭曲表情,讓他心裡沒來由的一陣暗爽!
“殺了我!!殺了我!!啊……”
“砰!砰!砰!”
刺客被撓的渾身難受,使勁掙紮著,甚至開始用頭猛撞腦袋後麵的木頭柱子,立刻就被一個獄卒蠻橫的用破布死死纏住腦袋,綁緊在了柱子上。
“殺你?不不不,小寶貝兒~我怎麼舍得呢?這才剛開始呦~我還有好多招數沒使出來呢!彆急彆急,我有的是時間和耐心~”
“啊…啊哈哈……啊哈啊…啊哈哈啊……”
站在淩晨身後的侯明忍不住吸了一口涼氣,敲!當年老子還派劉文越去抓過淩賢弟呢!幸虧他當時玩心大起肯陪著自己玩,要是那會心情不好,自己怕是……
一念及此,侯明瞬間感覺自己牙齒好酸。
有時候,笑真能死人,這名刺客在掙紮了許久後,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,兩眼一翻直接昏過去了。
淩晨不信邪的又撓了一會,萬一他是裝的呢?打算強忍著不動,就能躲開受刑了。
試探了一會後,發現對方確實不動彈了,他這才戀戀不舍的直起身子。獄卒們也鬆著氣放開了刺客的腿。
殿帥大人歎著氣搖了搖頭,可是下一刻,臉上又浮現出古怪的笑容,扭頭瞥向了另一位幸運兒。
四五個光著膀子的獄卒也齊齊順著他的目光看了過去。
那名刺客被嚇的渾身一顫,嘴巴微抖著張了張,立刻哭了起來——
“饒命啊大人!我就是個漁夫,大字不識一個,連數數都不會!有人給我兩百兩銀子叫我來殺人!他給的實在太多了,所以我才鋌而走險的,我真的不知道那是當今陛下啊!!”
淩晨將手裡的蒲扇一丟,雙手按在空中柔聲示意他稍安勿躁:“qUiet,qUiet,既然你是不知情的,那不知者不怪,我就再小小的懲罰你一下就好。”
說罷,他扭頭對著一個獄卒擠了擠眼睛,暗中伸出手指示意道:“再送十鞭子,給這位貴賓壓壓驚。”
獄卒會意點頭,冷哼著走下去重新拿著鞭子上來,劈頭蓋臉的又是一頓二十連抽!!
“啊!!啊!!大啊……大人,不是說好隻抽十鞭子嗎??”
淩晨張著嘴巴驚喜的用手指向他——“啊哈!被我發現了吧?你不是不識數麼?”
“呃……”
刺客微微一愣,隨即露出懊惱的神色,繼而咬著牙恨恨說道:“你彆白費功夫了,我們嘶……我們的家人都被人照看著,我們是絕對不會透露一個字的!”
“嗷~”淩晨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,但立刻又麵色無辜的皺眉問道:
“可是那關我什麼事啊?不管你招不招認,都不妨礙我行刑啊!我今天來主要是享受折磨人的樂趣,又不是要問出個究竟。那就是個由頭,免得被林老頭抓住把柄說我濫用刑罰,你特麼愛招不招~”
刺客聞言麵色一僵,難以置信的看著麵前抖著身子、吊兒郎當的淩晨:“你……你……”
“我先歇會,侯哥,你要不要練練手?”
侯明一直靜靜的立在淩晨身後,聽到他問自己後,頓時露出一副意味深長的笑容:“嗯,我也好久沒有親自操刀了。”
說罷,他便轉身走向全是通紅炭火的大鍋。
淩晨扭頭笑著對這名刺客語氣輕鬆的說道:“哎,聽說過開封左巡院的名頭嗎?”
刺客又憤恨又緊張的看了看淩晨的臉,又看向在炭火鍋裡挑刑具的侯明,說不出話來。
淩晨同情的看了他一眼,嘖嘖兩聲,搖著頭重新走向涼棚了。
侯明出手,得躲遠點,味道很難聞。
“呲——”
“啊!!!!!!”
通紅的愛心烙鐵親密的貼在本就裂開、還蘸了鹽水的傷口處,細肉被迅速脫水後快速燒焦,傳來一股難聞的焦臭味。慘叫聲響徹在空曠的土場上,刺客疼的渾身顫抖個不停,額頭、脖子上的青筋暴起,眼珠子都快要從眼窩裡爆出來了。
大鄭第一酷吏,你當開玩笑呢?
“把他褲子扒了,把那玩意扯出來!”
臥槽?!
疼的欲仙欲死,已經滿頭大汗的刺客聽到這句話後,瞬間清醒過來,連疼都忘記了!
你要乾什麼?!
“彆!我招!我招還不行嗎?!”
侯明聽後冷哼一聲,不屑的說道:“誰讓你招了?本官還沒允許,先憋著,不準招!”
幾個獄卒立刻就上前圍住,扯著刺客的褲腰往下扒。刺客這是真怕了,連忙大喊大叫起來——
“殿帥!殿帥救我!我招!我什麼都招啊!”
淩晨嘿嘿起身走到他們跟前,將兩個胳膊搭在侯明和一名獄卒的肩膀上,笑眯眯的說道——
“早這樣不就好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