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書生東躲西藏,一會藏舅舅家,一會藏姑姑家,隻為了能活命。但很不幸,他還是被當地征兵的給盯上了。
為了不上戰場去做炮灰或者淪為同袍的小甜心,常書生做了一個逆天的決定——
向敵對方通風報信,告訴他們本縣官兵駐紮的具體位置。對方將領欣喜若狂,立刻點齊一隊兵馬,精準的屠了他的家鄉子弟。
但常書生還是沒能完成自己回家種地的願望,因為敵對方也缺兵,你小子立了這麼大的功勞,那就來我們的軍營裡吧~
於是,他成為了敵方小兵,而且由於他識字,除了需要跟其他同袍一樣要乾活砍人外,還多了份抄抄寫寫的工作。
能者多勞嘛~
將軍是個大老粗,不認識字,於是便PUA常書生:反正你閒著也是閒著,寫寫東西又不累,你就靜下心來好好乾!這是我在培養你啊,假以時日肯定提拔你做將領或者軍吏。
這當然是假的,亂世之中,誰的刀硬、誰的刀快,誰才有話語權。
常書生任勞任怨的乾了一年,發現將軍隻是在榨取自己的剩餘價值,用的時候像絲綢一樣小心珍惜,不用的時候像丟破鞋子一樣甩飛。
書中說的“有事鐘無豔、無事夏迎春”,在此刻具象化了。
更讓他難以接受的是,自己為將軍任勞任怨了這麼久,多乾了好多原本不屬於自己的活。可將軍搶了女人隻會分給那些大老粗去霍霍,從來沒有想起過他。
有一次他主動鼓起勇氣去向將軍提出:自己年齡也不小了,跟了您也這麼久了,能不能也分給我一個當老婆?
將軍當時忙著跟彆人說話呢,不知道是敷衍還是沒聽見,隻是朝自己揮了揮手,分不清是驅趕還是噤聲。
常書生隻能失望的離開將軍的營帳。
第二天將軍還問他,你昨天說的是啥?
常書生隻能笑著搖頭說沒什麼。
我為你做了這麼多,你卻連搭理我一下都沒空,我還能說什麼呢?
既然如此,那將軍你就去讓彆人幫你批文書寫軍報吧~我走了。
從此我們橋歸橋、路歸路。
於是常書生背著自己的包袱,趁著夜黑人靜之際,離開了軍營。巡邏的士兵還問他大半夜的要乾嘛去,常書生回答說:將軍讓我去辦點事。
由於他待的有些年月了,又確實是將軍身邊的熟人,士兵們便不疑有他。
就這樣,他離開了那座讓他傷心的軍營。
順手把坐標匿名報給了另一方勢力。
然後他發現,由於之前的二五仔行為,導致自己有家回不去。現在回去,大概率會被憤怒的家鄉父老們亂棍打死。
舉目望去,天下如此大,竟然沒有自己的立錐之地。
當然了,樹挪死,人挪活。
就在他準備爬上泰山散心,能想通就繼續掙紮,想不通就光速下一把時,遇到了剛剛被淩晨用五層血怒劈黑屏的胖和尚。
原本胖和尚是準備把常書生騙到舊禪寺後挖心剜肝下酒的,但一聽說他的遭遇,立刻改變主意決定拉他入夥。
團隊裡已經有悍匪和神棍了,但還缺個文化人出謀劃策。最重要的是,這小子蔫壞蔫壞的,他的心太黑了,吃不得。
就這樣,常書生和他們義結金蘭,坐上了黑風寨的第四把交椅。
四人時不時的拉上周圍互相認識的地痞流氓們,攔截過往客商。綁票、勒索、殺人、奸淫擄掠樣樣都乾,過了一段快活日子。
可是沒多久,一個叫王臣鶴的人,帶著琅琊府的官兵上山了。
土匪也做不成了。
乾一行,廢一行啊……
連淩晨聽完對方的遭遇後,都連連搖頭歎氣。不容易啊,這一輩子活的你說……
行了,我也聽你訴說完你的原生家庭苦難和曲折悲慘遭遇了,接下來我要乾什麼,你應該清楚。
破惡絕煞,削紙如泥,混沌儘散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