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勵目光慢悠悠地朝著說話的那個人看去。
他臉上帶著散漫的笑意,聲音卻冷了一度,“我的事,你他媽還挺上心的呀。”
那男人還沒察覺出沈勵的不爽,翹著腿坐在沙發上,談笑風生間帶著一股浪蕩的勁,“沈哥,實話說,像周初黎那樣的,跟你身邊那些彆的女人,在床上有區彆嗎?”
在這公子哥眼裡,沈勵身邊的女人就隻分為兩種。
一種是周初黎這種,有且隻有一個。
另一種,就是其他所有女人都可以規劃到一個類型裡去。
沈勵從煙盒裡磕出一根煙,咬在嘴裡,煙霧徐徐地上升,模糊了他那張痞帥又浪蕩的臉,
隔了好一陣,他才漫不經意地問出了那一句,“周初黎那樣的?嗬,她是哪樣的?”
那男人皺著眉頭一愣。
心想,這還用問嗎?
他本以為沈勵自己的女人,他自己心裡是有數的。
而且隻要長著一雙眼睛的人,就能很明顯地看出周初黎和那些女人的區彆啊。
那男人嘖了一聲,“就……這麼說吧,你找的其餘那些女人都是圖你錢,圖跟你睡覺的,圖的東西可多了的那種,周初黎那種就是隻圖你真心的。”
說完,那男人搖頭嗤笑了一句,“哎,你說她傻不傻,圖你什麼不好,圖你真心?我說,倒還不如圖你在床上讓她爽一回來的實在。”
他們這一群人,本就是玩的花的,一張嘴有時候說起話來就跟沒把門似的。
幾個公子哥跟著附和了幾句。
“在這個圈子裡,難得看見這麼單純,這麼乖的了。”
“其實有時圖真心的這種女人才是更可怕的。”
“有什麼可怕的?這種女人不是廉價好騙又有點傻的那種嗎?你稍微對她好一點,她還不死皮賴臉的又纏上來了?”一群人將目光落向沈勵,像是迫切的要求得某種證明似的,“是吧,沈哥?”
沈勵心底忽而掀起一陣煩躁,沉著臉沒搭話坐,隻是將手上那根隻抽了幾口煙,重重地摁在了煙灰缸裡。
終於,大家都察覺出了沈勵神色的不對勁。
那一張俊臉上,陰沉的如同風雨欲來一般。
“沈哥,怎麼了這是?是不是我們說這話你不愛聽啊?”有人小心翼翼地試探了一句,“還是說,周初黎在你心裡的地位真的與彆的女人不同?”
他今晚可能是喝多了些酒,腦子裡擁擠,迷亂,像是裹了一團漿糊。
偏偏,初黎前不久說過的話,又在這時,清晰的躥了出來。
‘沈勵,就到這吧,你不要再來找我了。’
‘你現在,已經不在我的心裡。’
‘……’
分手不到一個小時,她就拉黑刪除了他所有的聯係方式。
分手後的很多天,她依舊平靜安穩的過自己的日子。
所以,他在不在她的世界,根本就不重要。
她圖他的真心嗎?
她真的……有那麼喜歡他嗎?
沈勵諷刺地笑了一聲,像是毫不在意地說道:“有什麼不同?不都是自己送上門的嗎?”
*
周一。
初黎一到辦公室就發現了不對勁。
她的員工工牌呢?
亞彙集團有明確規定,員工在上班期間,必須佩戴員工工牌。
她記得今天早上明明帶出來的。
她在包裡又翻了一遍還是沒找到,仔細想一想,極有可能是落在賀南序的車上了。
今早她是坐賀南序的車過來的。
想到這,初黎連忙給賀南序發了一條微信過去。
【老板,我的工牌好像落在你的車上了。】
很快,對方回複。
【在我這,你到我辦公室來拿,還是我下來還給你。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