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鳴在外人眼裡,辦事沉穩冷靜,跟自家老板一個德行,就是那種天塌下來,都巋然不動,沉得住氣的那種。
可這會他強硬地攥著又哭又鬨的女人一路拖行至電梯口,乾這種十分影響公司容貌的事,他好像也乾的挺順手的?
“陸特助的意思,肯定就是賀總的意思了。”
“這黃晴晴是踢到鐵板了吧?”
“她那個秘書長叔叔還能保得住她嗎?”
“……”
“我去!誰能告訴我發生了什麼?”因為堵車,今早遲到半小時的鐘星月一進辦公室,那大眼珠子就瞪的跟銅鈴似的咕嚕亂轉,“我剛在電梯口,看見陸特助拽著黃晴晴,那畫麵就跟法海收妖似的,到底發生了什麼?”
“我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,隻是先是人事部經理親自來找黃晴晴,說是要她辦離職,然後陸特助又過來,說賀總要見她,估計是乾了得罪賀總的事吧。”跟鐘星月走的比較近的一個同事在她身邊壓低著聲音說道。
鐘星月心想,這黃晴晴入職這麼久連賀南序一麵都難得見,哪有得罪他的機會?
她那小眼神若有所思地落在初黎身上,很快就明了。
“她怕是得罪賀太太了吧?”
“啊?你說什麼?”
“沒……我沒說什麼。”
“……”
*
黃晴晴被陸鳴一路拽到地下停車場後,又被人用手帕從後捂住了口鼻,她隻掙紮了幾下,就暈了過去。
等到黃晴晴再次有意識時,她發現自己身處一間富麗堂皇的總裁套房裡。
可陸鳴不是說,賀南序要見她嗎?
怎麼將她約到酒店房間裡來了?
難道賀南序……
黃晴晴還沒來得及浮想聯翩,就聽見房門被推開的聲音。
緊接著,有人走了進來。
她抬頭一看,果然是賀南序!
可此時黃晴晴完全沒有那種見到他的興奮和激動。
隻有無窮無儘的恐懼,像是一張網似的攏緊了她。
“賀總……”女人的聲音因為吸入過量乙醚而導致軟趴趴的無力,“我不明白,你……你找我有什麼事。”
而且是用這樣的方式。
賀南序坐在沙發上,身子慵懶地往後一靠,他睨了一眼趴在地上的人,淡淡地扯了下嘴角,“當然,是有重要的事。”
他姿態鬆弛,聲音聽上去也跟平常無異。
可黃晴晴有一種很強的感知。
他好好跟你說話,不代表他好說話。
她愈發的緊張了,就連手心都開始冒汗,“賀總,請問……具體是有什麼事?”
賀南序沒搭話。
短暫沉默的間隙,房門再一次被打開。
這一次,進來烏泱泱的一片人。
除了一群人高馬大的黑衣保鏢,還有……黃秘書長。
隻是平日那風光得意的黃秘書長,這會就跟那霜打的茄子似的,蔫了吧啦。
“人都到齊了,就開始吧。”
也不知道賀南序那話是對誰說的。
黃晴晴一臉懵逼的看著這局麵,瞬間窒息。
忽而,一件什麼都遮不住的薄紗布料緩緩地落在她的腳邊。
她被一個黑衣男人掐住下頜猛地抬了起來,那男人手裡抓著一把藥丸塞到她的嘴裡,用力合上她的嘴,強迫她吞咽下去,而後不顧她死活地將她一把丟在了床上。
那張大圓床的周圍,裝著360度的全景攝像頭。
床的對麵,有一台投影儀。
等會床上發生什麼,大屏幕上都會投放的清清楚楚。
那黃秘書長看著這一幕,焦慮不已。
“賀總!我事先聲明,我不知道你太太跟……跟黃晴晴之間的那些事,你要懲罰她的不懂事可以,何必這麼往死裡弄我?”
黃晴晴死死地皺著眉頭,“你……你在說什麼?”
男人一聽這話就來氣,他衝向前一巴掌扇在黃晴晴臉上,厲聲道:“周初黎就是賀太太,你玩過頭了你知不知道?”
黃晴晴如遭雷劈一般,“什麼?周初黎……她……她……我……”
她看著賀南序那張如冷麵閻王一般的臉,崩潰到了極致,“我怎麼會知道!”
她從高中就認識初黎了,她自以為對她了解的十分透徹,你給她一百個腦子,她也不會想到初黎就是賀太太啊!
黃晴晴掙紮著從床上滾落,爬到賀南序腳邊,想扯著他的褲腳求饒,隻是手還沒碰到賀南序一下,就被一隻穿著黑色皮鞋的腳踩在地上,狠狠地碾過。
這一下,讓她的左手指骨全都碎裂。
她麵目猙獰地慘叫著,一個字都說不上來。
與此同時,身體裡的藥效也突然發作。
……
……
她又開始去抓自己的衣服,那不知道多加了幾十倍的藥效,讓她完全喪失理智。
“黃秘書長,該你上了。”賀南序饒有興致,“這不是你們平時私底下最愛玩的把戲嗎?怎麼?今天有這麼多人給你們助興,反而玩不動了?”
黃秘書長平日在外偽裝的那儒雅,正人君子的麵皮早就被賀南序撕的丁點不剩。
他本就不是什麼好人,乾淨的人。
賀南序在京州一手遮天,此刻手裡掐著他的黑料,軟肋,甚至……是他的命。
“我隻給你三秒的考慮時間。”
“……”
賀南序這人就是這樣,黑白通吃。
你要跟他玩白的,他就贏你贏得光明正大。
你要跟他玩黑的……那他會不擇手段的玩死你。
*
當天中午,網絡上爆發一則熱搜。
那位身居高位的黃秘書長因涉嫌違法違紀被停職調查。
而他與黃晴晴的那些小視頻,也傳的到處都是。
尺度之大,令人咋舌。
不過,這才隻是一個開始而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