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在吃飯的三人一愣,隨後杜開雲起身走了過去,他先是爬在貓眼上看了看,然後麵色難看地回頭望著李丹心道:“穿作戰服的靈韻者,三個!”
難道出事了?
小清妹子也是緊張了起來,昨晚杜開雲剛說把自己父親也接來,這好日子剛剛開始,就要出事了麼?
李丹心瞳孔一縮,刷的一下抽出計都劍,朝著杜開雲擺擺手。
他走開後,李丹心趴在貓眼上往外看了一眼,隨後發現是金色陽光公司的靈韻者!
他沉吟一下,隨後拉開了房門!那邊的杜開雲也抽出了戰刀!
“刷!”
計都劍閃過一絲紅芒,直指幾人,冷聲道:“你們是誰?”
幾人望著殺意澎湃的李丹心,紛紛冒出了一身冷汗,太快了!根本沒看到咋回事,劍就過來了。
“我說,要不要這麼謹慎?川道省的人再厲害還能追到這裡找你?”
這時候一道熟悉的聲音從旁邊傳來,李丹心眉頭一皺。
他並沒有走出去,所以也沒發現旁邊還有人。
不過聽到這個人的話,他就知道是誰了。
隻見安東從旁邊走出來說道:“恭喜你,被錄取了,一天二十塊晶石,下周日正式開始上班。”
說著,他扔過來一個沉丟丟的藍色小布包。
李丹心隨手接過,從小布包裡麵傳來陣陣火能量波動。
李丹心收起了計都劍,疑惑道:“為什麼要等到下周日?”
安東儒雅地笑道:“因為那天是大小姐的生日,放心,這幾天的晶石都在這裡,不會讓你白等的。”
“而且,公司裡的張青你是不是認識?最近就讓她跟著你,你也熟悉下各種事情。”
“晚上也跟著你哦,你可不能做什麼事情。”
李丹心眉頭皺的更緊了,這算什麼事情?
“當然,你要是拒絕的話,這份工作就丟了,川道省的人萬一過來,我們也就不會再插手。”安東輕笑道。
李丹心點點頭:“好吧,讓她過來就行。”
安東嗯了一聲,正要走,忽然轉過頭說道:“張青才二十歲,你可不能胡來,認真的啊。”
李丹心嗬嗬一笑:“我喜歡男人,儒雅的男人。”
安東臉色一僵,終於不再笑了。
“走了。”
然後他帶著三個靈韻者直接離開。
“嘶,兄弟,一天二十個!這得買多少華子呀!”杜開雲這時候震驚道。
李丹心撇撇嘴:“想啥那,也就二十包華子!”
“額,也是....”杜開雲尷尬笑了笑。
“好了接著吃飯,待會呀,你就把對麵的房子買下來,咱們剛好住對門!”
“話說那妹子長的咋樣呀?金色陽光竟然還送妹子!”
“誒,不過,今晚一起來參加我和小清的婚禮呀,我們下午去買些婚禮用品,不知道有沒有賣的。”
“不知道哪裡有東西賣?去金色陽光購物廣場呀!就在他們大樓的停車場裡!你竟然不知道?”
房間裡,傳來杜開雲碎碎念的聲音和小清吃吃的笑聲。
李丹心無奈歎口氣,好吧,就再等一周。
幾人吃完飯後,一起去把小清的父親接了過來,老先生哭的老淚縱橫,拍著杜開雲的肩膀連說了三聲好。
杜開雲嘿嘿笑著叫了聲爸爸。
差點沒把幾個人嚇一跳,這家夥,真是個行動派。
回家後老先生洗了個澡,換上一身衣服後,竟然變得非常耐看,而當小清把眼睛給他戴上後,老先生搖身一變,跟大學教授似的。
李丹心詫異道:“你該不會真的是教授吧?”
小清在旁邊說道:“我爸曾經是天體物理學家!”
李丹心和杜開雲都嚇了一跳,還真是個牛人。
“為什麼不去金色陽光找份工作?怎麼說都是個科學家呀!”杜開雲疑惑道。
父女倆對望一眼,無奈道:“現在這時候,他們要的可不是天體學家,而是要的能量研究、生物、武器、和心理學家。”
李丹心喝下一口水問道:“前麵三個能理解,能量研究是為了更好的利用火能量晶石,生物是為了研究金族人和蟲子,武器是為了防守城牆,那心理學家研究啥?”
“蟲子和金族人都不是人,怎麼也不能用人類的心理學家去研究他們吧?”
老先生笑了笑:“是研究T市裡的人!”
“大難已成,山河破碎,萬裡河山,遍地蟲殤,親族哀嚎,兵甲列陣!”
“誰家無兒,誰家無女?堂皇大夏,遍地浮屍,人有七情,難逃六欲呀!”
老先生說了一首打油詩,整個人好似蒼老了許多,這短短幾句話,把當今藍星的現狀描述的暢酣淋漓,心理學家,研究的是城裡麵的人,想儘一切辦法維持這脆弱的秩序。
幾人情緒忽然都不是很高,杜開雲說道:“那個什麼,兄弟咱們去給你買房子吧?”
李丹心點點頭:“好。”
隨後二人一起來到對麵人的家門口敲了敲門。
開門的是一個小夥子,同樣也個靈韻者,不過境界很低,才天啟初期。
“你們想乾什麼?”小夥看到李丹心和杜開雲後麵色一變,對麵是啥人他可是知道的!一個氣海中期大佬!而另一個雖然不知道什麼段位,但,能跟氣海大佬稱兄道弟的能差到那去?
“兄弟,這房子我要了,你換個地?”杜開雲笑著說道。
小夥麵色再變,這房子是他好不容易在軍方打工的晶石買下來的,像他這種天啟初期靈韻者,一天也就半個晶石!加上吃飯養活女人,讚了很多天才買下!
而現在,大佬一句話就讓自己讓位置,小夥欲哭無淚。
他委屈地說道:“好吧,我讓,房間裡的女人,人很好,希望大佬們能善待她。”
李丹心二人一愣,這什麼跟什麼?買房子送妹子?
“給,給你兩塊晶石,你再去彆地方買個,裡麵是你的東西你都拿走,姑娘你也帶走。”李丹心拿出兩塊火能量晶石說道。
小夥一愣,呆呆地望著晶石有點不敢置信,幸福來的太快!
“大佬不是在逗我玩?”他小心翼翼問道。
杜開雲臉一橫,說道:“趕緊的吧,沒空陪你玩過家家,撲街!”
小夥馬上拿上晶石,然後跑進去,不到一分鐘就拉著一個年輕女子帶著一些衣服逃跑似的走了。
這時候不存在過戶什麼的,直接口頭約定就行。
買完房子後,李丹心直接般了進來,其實也沒什麼可般的,就他自己一個人而已。
但小清還是把他睡過的床單被罩都拿了過來,又是幫忙收拾了一下屋子,等全部忙完的時候都下午三點多了。
李丹心望著眼前的房子,滿意的點點頭道:“那個,讓孫老晚上在我這裡睡吧?”
孫老,就是小清的爸爸,全麵孫再林。
而小清,全名孫清。
李丹心提出這個建議,一方麵是為了給兩個小兩口一個私人空間,畢竟房間隔音效果太差了,晚上二人做點啥旁邊聽的一清二楚!
也不知道這小區怎麼被稱為高檔小區的,肯定是無良開發商蓋房子的時候沒加保溫板或者是水泥沒澆灌好。
還有一方麵就是,李丹心的宇宙天體知識太少了,反正這一周也沒事,他想好好補補;如果有機會,把自己的那副星途拿出來,看看孫老知道不。
眼前這麼一個活生生的教師,不用豈不是浪費。
李丹心的話音剛落,杜開雲就搖頭拒絕道:“這怎麼能行?我爸又不是你爸。”
旁邊孫清知道似乎知道李丹心的意思,她輕聲道:“我覺得可以,是不是爸?”
孫老是何等人精,馬上點頭同意了這個方案。
杜開雲最後隻能無奈地接受。
“你們不知道,其實我是個孤兒來著,好不容易有個爸爸...”
他的話人三個楞了下,然後麵麵相覷,不知道該說什麼好。
隨後除去孫老之外,三個年輕人一起前往金色太陽總部大樓下麵的商場,買了兩根紅蠟燭和一些吃喝東西,一共花了兩塊晶石!為晚上的小婚禮做準備。
這時候,吃喝東西有時候比房子都貴!
地下商場人很多,可以說整個T市需要購買的東西都得從這裡買,也不知道金色陽光從那弄這麼多物品,跟一個超級商場似的,隻不過比商場要亂很多。
回家之後幾人開始布置起來,很快一個簡單的,喜氣的夏國婚禮場景就完成了。
“好,我去做飯,待會就拜堂!”孫清也是很高興,此時乾勁十足。
在現在這個世道,能嫁給一個氣海中期靈韻者是多麼幸運的一件事情她可是很明白。
然後李丹心和杜開雲隨便布置了一個需要拜的天地。
李丹心擺放到最後,發現還差一樣貢品,隨後從自己衛衣的包裡掏出一把壓縮餅乾擺放了上去。
孫老看到這個壓縮餅乾的時候,眼睛微微發亮,望著李丹心無聲地笑了笑。
天色漸漸黑了下來,在小區門口,一男一女走了過來。
女的身穿運動裝,身材嬌小,相貌精致。
男的帶著口罩,帶著帽子,一副鬼鬼祟祟的樣子。
等走到小區門口的時候,女孩說道:“安叔,我去了!”
安東隔著口罩甕聲道:“去吧去吧,記住,那小子敢動手欺負你,你就喊!馬上會有人衝進去救你!樓上樓下都我們的人!”
少女點點頭:“知道了。”
說完,張青朝著小區裡走去。
安東憤恨道:“啥世道,非得在那樣的人身邊才有安全感?老大也是的,怎麼就放心呀!”
“哎,他就不怕,送進去是黃花大閨女,出來的時候成媽了!”
安東無奈的轉身離去,身上儒雅的風氣蕩然無存。
當幾人全部準備好,打算拜堂的時候,門口響起了敲門聲。
李丹心直接去打開了房門,外麵不出所料是張青。
少女雙眼一眯,望著裡麵幾人說道:“大家好,我叫張青,你們這是,打算結婚?”
張青穿著運動裝,膚色白皙,如同和平時期的大學生似的。
但房內的三人都明白,能在這個時候保持如此乾淨整潔的少女,肯定不是簡單人物。
雖然張青不是靈韻者,但杜開雲還是站起來說道:“歡迎歡迎,正好一起來參加婚禮。”
張青眼神一亮,開心道:“好呀。”
等她進來後,李丹心在後邊關上門說道:“我說你怎麼愣是往我這裡跑?”
張青頭也不回地說道:“這麼凶的一個工具人,跟你在一起很有安全感。”
李丹心無語,自己莫名其妙的搶了瀾湘君的名號。
張青的到來讓本來喜氣洋洋的婚禮,顯得有點拘束。
但很快,張青的隨和和活潑的性格就讓幾人完全接受了她。
畢竟長的好看,說話又好聽,總之就是人美嘴甜,沒人能擋得住。
等孫清把最後一道菜做完後,拜堂儀式正式開始。
杜開雲和孫清二人隻是在胸口彆了兩個紅色小花布,穿上平時的寬鬆衣服,就算是有了禮服了。
最後孫老坐在高堂,一臉笑容,其實眼睛裡微微發紅。
知道女人跟一個男人睡在一起是一回事,女兒出嫁,又是一回事。
而杜開雲這小子不得不說也算是有福氣,和平時代隻是個送外賣的,還是個孤兒,依照正常人生軌跡,根本不可能娶到孫清這樣的女人,畢竟人家父母都是大學教授,而她本身也是研究生學曆。
然而末日來臨,蟲子到來,杜開雲猶如成了天選之子一般,成為了靈韻者,之後一路高歌猛進,直達氣海中期!
這才有了眼下這一幕。
有時候人生,就是這麼戲劇性,你看不起的人,可能會忽然間成為大佬,而平時的大佬,也會忽然間變成老賴。
言歸正傳。
李丹心和張青一人當伴郎一人當伴娘,拉著新人入場。
之後李丹心躲在一旁,拿出一個在市場上買的照相機,開始記錄下這神聖的一刻。
張青站在一旁充當司儀,她清清嗓子喊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