礦洞內,潮濕陰冷,空氣中彌漫著腐朽的鐵鏽味。
畢陽終於被逼入死角,他踉蹌幾步,忽然被一根藤蔓絆倒,飲血劍“恰好”脫手飛出,滾落在一旁。
“哈哈哈!跑啊?怎麼不跑了?”
牛旦一腳踩住畢陽的後背,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,眼中滿是輕蔑。
矮個子跟班興奮地衝上去撿劍,卻被牛旦一巴掌扇開:“滾!這是老子的戰利品!”
他彎腰去抓飲血劍,卻沒注意到畢陽袖中滑出一把青灰色的飛劍——枯萎劍!
“噗嗤!”劍鋒瞬間刺入牛旦的腳踝!
“啊——!”
牛旦慘叫一聲,隻覺一股詭異的虛弱感從傷口蔓延,體內靈力運轉瞬間遲滯了三成!
“小雜種!你——”
牛旦暴怒,煉氣九層的威壓轟然爆發,卻因虛弱效果打了個趔趄。
“這是什麼鬼東西?!”他踉蹌後退,臉色大變,仿佛深陷泥潭。
那把泛著青灰色光芒的飛劍,劍紋如枯枝纏繞,讓牛旦觸之如墜冰窟。
“牛師兄,九出十三歸的債……“
“該連本帶利還了!“
畢陽翻身而起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,兩指夾住一張雷符,猛地拍向地麵!
“引雷術——爆!”
“轟——!”
礦洞在雷光中劇烈震顫,碎石如雨落下。
矮個子跟班當場被劈成焦炭,高個子半邊身子冒著青煙,牛旦勉強架起護體靈光,卻被第二張雷符炸飛,重重撞在岩壁上,口吐鮮血。
“不……不可能!”牛旦咳著血沫,滿臉不可置信:“你哪來的築基符籙?!”
“你不會懂,什麼是命運的饋贈!”
畢陽緩緩走近,枯萎劍抵在他的咽喉上,輕聲道:“牛師兄,你算計我的時候,有沒有想過……自己會死?”
“大膽!你敢殺我?你可知我背後還有盛蔻師兄!”牛旦怒喝道,隻不過有些色厲內荏。
“什麼吊牲口!”
畢陽呸了他一口,枯萎劍貫穿他的手掌,將他釘在岩壁上。
“啊——!”
牛旦痛的眼淚都要下來了,他的眼神中終於浮現出了恐懼:“畢……畢師弟,有話好說!我可以幫你對付雨含濃!”
“晚了。”畢陽湊到他耳邊輕笑:“放心,雨含濃很快會去陪你。“
劍鋒一劃,牛旦的皮肉瞬間被割開,疼的他吱哇亂叫。
“不要——啊!求求你,求求你饒了我,我身上還有....”
畢陽掄圓了胳膊“啪——!”的就是一個大嘴巴子:“有個屁!都是我的了!”
“饒命啊~我剛娶了八十歲的老母啊!下麵還有三個水性楊花的孩子呢~”
牛旦腫脹著臉,已經有點語無倫次了。
畢陽甩掉了鞋,給了他一個腳巴子:“光說豬逼話!”
飲血劍緊隨其後,刺入他的心臟,貪婪地吞噬著精血。
“咕嚕……咕嚕……”
牛旦的喉嚨裡發出最後的嗚咽,眼中滿是悔恨和不甘,已經隻有出氣沒有了進氣。
“媽的!這麼不經打?”
畢陽並不打算讓他好死,他任由飲血劍吸收牛旦的血氣滋補自身,同時雙臂掄圓了,一個接一個的大嘴巴不停的狂轟牛旦。
“啪——!”
“這一巴掌,還你山洞強賣之辱!”
“啪——!”
“這一巴掌,還你當日逼債之仇!”
“劈裡啪啦稀裡嘩啦當裡個當咣鐺琅~”
牛旦滿嘴碎牙混著血沫狂噴,臉腫如豬頭。飲血劍卻已抵住他心口,劍身血紋興奮地扭曲蠕動。
也不知道打了多少下,直到牛旦的瞳孔徹底渙散,再也沒有了呼吸。
——牛旦至死都沒想明白,自己怎麼會栽在一個煉氣七層的小子手裡!
“任何仇,有了實力馬上就得馬上報,老子一分鐘的委屈都受不了!”
畢陽甩了甩發麻的雙手,用牛旦的衣服擦去劍上血跡,冷冷一笑:
“雨含濃?超死!”
“苦老根?超死!”
“比樣的魔道?超死!”
老子超魔就能變強,你們怎麼跟我鬥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