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嗚哈!”
“嗚哈!”
一陣陣聲波夾雜著絲絲辟邪之力,在霧氣中回蕩。
陳年站在一棵大樹的樹梢,身形隨著樹梢在山風下擺動。
這霧氣籠罩範圍不過二三裡,對現在的他來說,隻是一個起落的距離。
他看著霧氣在破邪之力的作用下,撕碎再重組。
心中不由感歎,要是那鬼新娘有它一半的耐心,不去衝撞祖師的法壇,他必死無疑。
此時。
距離程老三發現異常已經過去小半個時辰了。
周圍的霧氣非但沒有像之前一樣變淡,反而更加濃鬱。
眾人早就發現了異常,但那邪祟一直隱藏在暗處不出現,他們隻能維持這種狀態。
不停歇的跳動,即便是一群壯漢,也漸漸感覺有些體力不支。
引導著眾人的吳頭兒,麵具下的那張臉,更是布滿了汗漬。
那邪祟遲遲不出現,明顯是實力大漲,已經褪去蒙昧。
要是再這麼下去,還沒等那邪祟到來,一群人就已經被累死了。
想到這兒,吳頭兒心中不由抱怨起了程老三,要不是他多事,大夥兒也不會陷入此等境地。
不過這個念頭轉頭就被壓了下去,就算沒有程老三,隻要他們還在這條路上討生活,邪祟找上他們是早晚的事!
真任它成長下去,到時候彆說半個時辰,自己這群人很可能連個照麵都支撐不住。
心念急轉間,吳頭兒直接停下了腳步,朝眾人打了個手勢。
看到手勢,這群漢子全都停了下來,一個個癱坐在地上喘著粗氣,似再也提不起力氣。
其中一個更是在喘氣的間隙,對著程老三破口大罵。
此時的程老三,像是個做錯了事兒的小媳婦兒,低著頭一聲不吭。
見此情形,陳年不由皺了皺眉。
那邪祟躲在暗處,離他們不過五丈,他們停下來的第一件事竟然是鬨內訌?
見這群漢子個個癱軟在地,那暗中的邪祟,再也忍耐不住了。
那毫無形質的身體借助霧氣的掩護,悄無聲息的摸到了一名漢子身後。
一雙猶如枯木的雙手,朝著漢子的後心掏去。
陳年見狀腳下一動,就要上前救人。
隻是他腳尖剛剛抬起,就聽到那吳頭兒發出一聲暴喝:
“二虎!”
那眼見就要被掏心的漢子聽到這聲暴喝,身形如同條件反射般的往前一撲。
幾柄木刀幾乎是擦著他的頭皮,朝著他空無一物的身後砍去。
突如其來的變故,不光讓那邪祟身形一僵,就連準備出手的陳年都為之一愣。
幾柄木刀幾乎是不分先後的砍在了那道身影之上。
刀鋒及身,發出的卻是沉悶的抽打聲。
“柳木刀?”
陳年看著那鬼物身上的刀痕,刀痕過處,那鬼物身上猶如被烈火灼過,冒著黑煙,顯然傷的不輕。
“民間自古流傳著柳條打鬼的傳說,沒想到這柳木刀效果更好。邪祟遍地,世間還能維持大局穩定,果然沒那麼簡單。”
那幾個漢子雖然看不到眼前的鬼物,但那沉悶的抽打聲,昭示著什麼,他們再清楚不過。
一擊得手,另一手的桃木棍緊跟著就掄了下去!
柳木打鬼,桃木辟邪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