廟內陰土之中。
當陽縣社伯拄著一根拐杖,不停的來回踱步,時不時的抬頭望向陰土之外。
堵在廟門口的飛鷹走犬,讓他的臉色陰晴不定。
終於,他再也壓抑不住心中的怒火,將拐杖重重的往地上一磕,怒聲道:
“我再問一遍!外麵那東西,是誰招惹來的!”
一聲怒吼,一方鬼神之主的威勢儘顯。
身前幾個前來避難的陰魂妖物無不噤若寒蟬,不敢與之對視。
見到無人回話,社伯怒火更盛,他盯著眼前幾個妖物,怒聲道:
“好好好,都不說話是吧!”
“那就彆怪老夫把你們一個個丟出去,慢慢試!”
此話一出,終於有妖扛不住壓力,一臉委屈的說道:
“社伯大人!我們是真不知道啊!昨夜我好好的都沒有出門。”
“這些鷹犬也不知道從何處冒出來的,直衝著我的香堂就來了,要不是我跑的快,早就活生生的被那細犬分食了。”
“大人!你一定要為我們做主啊!”
那聲音中帶著道不儘的委屈,若是不知道這是一個迷惑百姓、騙取祭祀的陰魂,旁人怕是會以為是誰家受了氣的小媳婦兒。
“做主?”
這句話像是碰觸到了社伯的逆鱗一般。
他手中拐杖再次在地上狠狠一敲,怒斥道:
“我要是有辦法,還會被那鷹犬堵門,連這陰土都出不去?!”
類似的情景,不隻是發生在當陽縣的社伯廟中。
飛鷹走犬,雖然沒有一夜之間遍布定州五府。
但丹陽府十一縣,外加大半個宣恩府的妖邪,都被飛鷹走犬攆的上天無路,入地無門!
陳年炁機圓滿的先天一炁儘數化作天門炁,加上這上清伏魔法的鷹犬之章豈是等閒!
飛鷹走犬一路奔襲,僅是被堵在陰土的社伯,就不下於十人!
更有甚者,那平山、鄧河兩縣社伯,硬生生的被鷹犬分食殆儘!
陳年本人,此時則是在宣恩府的山中。
他昨夜先天一炁儘散,被飛鷹托舉直奔監天司之人所在的宜陽府。
天光破曉之時,他在這宣恩府與宜陽府交界的附近的群山之中,發現了一座猿寨。
“嘭!”
長槍與棍棒交擊,發出一聲沉悶的巨響!
勁風橫掃四方,掀翻了寨中最後的幾間屋舍。
陳年長槍一抖,借助反彈的力道後退數丈。
先天一炁儘散,他憑借肉身之力,已經與眼前的白猿已經纏鬥了足足兩刻鐘。
雙方戰鬥的餘波,將這座猿寨摧毀殆儘!
“吾非清源妙道,亦非萬天川主。”
“你更是不及上花果山那隻不見正典的潑猴萬一!”
“所以,結束了!”
感受著體內複蘇的一縷先天一炁,陳年甩槍作棍,一棍將白猿砸出三裡開外!
腰間葫蘆浮空,斬妖吞孽全力施為!
金光猶如絲帶蜿蜒纏繞,白猿連帶著滿山猿妖儘數被送入葫蘆之中。
葫蘆被陳年拿在手中一晃,一顆金色丹丸蹦出,被他納入口中。
一時三刻之後,雷光閃現,金羽當空。
陳年手中長槍破空穿雲,從萬米高空直墜而下。
長槍帶著隆隆音爆,拖拽著滿天陽氣,在天際形成一道接天虹橋!
目標直指宜陽府衙!
“監天司何在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