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澧水縣陳家莊,是你所為!??”
看著黑衣人那副見鬼一樣的表情,陳年雙目平靜,槍尖微微向前一探:
“回答吾的問題!”
黑衣人死死的盯著陳年的雙眼,用非常肯定的語氣說道:
“是你對不對!怪不得我們找不到任何痕跡!”
“那讓人屍骨無存,化作飛灰的手段!絕對是你!”
陳年眉尖一動,此人雖然依據錯的離譜,結果也不不太對,但是人,卻沒有認錯。
他槍尖再次施力,鋒銳入骨的痛苦讓黑衣人麵目開始扭曲起來。
“咳咳咳...”
他一邊咳著鮮血,一邊麵露出一個略顯猙獰的笑容:
“可惜你找錯人了,哈哈哈哈哈,你找錯人了!”
“定州五府,來的不隻有監天司!”
“不隻是監天司?”
陳年麵上平靜如初,玉清摧魔的威勢猛然下壓:
“朝廷到底想要在定州五府做什麼!?”
黑衣人剛剛撐起的身體瞬間被壓倒在地。
他躺在地上,對著陳年露出一個嘲弄的表情:
“朝廷要做的事,你阻止不了!沒人能夠阻止!”
陳年的耐心逐漸被黑衣人消耗殆儘,他好不容易壓抑下去的怒火迸射而出。
他手中長槍一抖,一道符篆在空中隱隱凝現。
酆都火獄真符書至一半,陳年忽然察覺驅邪院印有異。
他手中一頓,將長槍收回,探手從印中取出一道黃符。
黃符出現的瞬間,陳年如遭重擊,猛然吐出一口鮮血,整個身子搖搖欲墜。
黑衣人見陳年驟然遭受重創,雖然不明白發生了什麼,卻知道機不可失。
他當即一拍胸口,整個人都爆做一團血霧,一道淡到極致的身影,借助血霧的掩護向著天際飛馳而去。
眼見黑衣人逃遁,陳年忍住劇痛,將黃符向著黑衣人彈出。
黃符化作一道光芒,緊隨著黑衣人的方向急追而去,轉眼之間,便不見了蹤影。
黑衣、黃符消失,陳年再也忍受不住,發出一陣慘叫!
慘叫持續了整整盞茶的功夫,才停歇下來。
陳年臉色蒼白,渾身濕漉漉的躺在地上,身體不停的抽搐。
過了好一會兒,他才撐著槍杆從地上站了起來。
即便是站起身來,陳年的雙腿仍在不停的打著哆嗦。
方才那段時間,堪稱是他此生最脆弱的時刻之一。
上一次,還是在祖師法壇之下失去意識的時候。
那一下就足以要了他命的棍子,在一盞茶的功夫內,他足足挨了一百棍!
《上清鬼律》玉格正條之十一:諸奏上清表章詞文,通落東嶽文書,如合奏而不奏、不合奏而奏者,杖一百。(注1)
送往東嶽的申狀,交於盧見王安二位功曹本身就不合規矩。
何況連個關引都沒有,隻憑一封潦草的申狀,等於是讓兩位功曹強闖東嶽,到天齊仁聖大帝麵前告禦狀!
這一頓棍子,他挨的一點都不虧。
但陳年沒有預料到的是,驅邪院的棍子會來的這麼突然。
他本是感應到了驅邪院印中傳來的索命司信息,想讓那女鬼逼供,順便消磨一下她的怨氣。
卻沒想到驅邪院的棍子竟然也同時到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