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等等我!”
那日雨夜把陳年給的麵具送給梅清生後,梅清生好像在躲著他一樣,一直不給他麵見。
這些天,解心鳴一直都在找梅清生的下落,生怕他做出什麼傻事。
此時遇上,解心鳴當然不肯放過這個機會,他站起身就追了上去。
臨走之時,還不忘了揮手將地上的銅板收起。
兩人的速度並不快,都刻意將速度壓製在普通人的範圍內。
陳年小看了五府搜山的影響和這個世界消息傳播的速度。
五日時限未到,整個定州,甚至連周邊申州、塑州等地都已經有人得到了消息,向著宜陽府趕來。
現在整個宜陽府魚龍混雜,到處都是能人異士,即便是初出茅廬的解心鳴都知道,太過張揚,很容易被人盯上。
兩人一追一逃,追出了好幾條街。
就在解心鳴以為梅清生會像以前一樣,甩掉他時。
梅清生身形一轉,走進了一家酒樓。
解心鳴見狀頓時加快了步伐跟了進去。
等他走進酒樓的時候,梅清生已經坐在一張桌子旁。
解心鳴跟著坐了過去,梅清生看也不看他,對著旁邊招呼的店小二,一口氣點了十餘道招牌菜。
解心鳴摸了摸自己咕咕叫的肚子,長舒了一口氣,暗道:
“看來是我多慮了,梅兄還是那麼的麵冷心熱。”
等梅清生點完菜,他第一時間開口問道:
“梅兄,你怎麼會在這裡?”
梅清生冷哼一聲道:
“怎麼?這宜陽府,你雲度山的術士能來,我就不能來?”
解心鳴慌忙擺手解釋道;
“梅兄誤會了,我不是這個意思!”
梅清生轉頭看了他一眼,冷笑道:
“誤會?拿你雲度山的東西戲耍我,也是個誤會?”
解心鳴臉上一垮,苦笑一聲:
“梅兄,那東西是前輩讓我帶給你,真不是雲度山的東西。那是個誤會。”
梅清生冷哼一聲,沒有再說話,鬥笠遮蔽之下,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。
解心鳴見他沒再追究,趕緊岔開話題道:
“梅兄,你這一路上有沒有碰到那鷹犬?”
“聽說那鷹犬將定州五府翻了一個遍,也不知道是真是假。”
他這話一出,就看到梅清生放在桌子上的手都握起了拳頭。
隨即,那本就略顯陰鬱的聲音更加低沉:
“那鷹犬從丹陽府而來,當日你雲度山的高人在丹陽府封城,斬了滿城鬼神。”
“是與不是,你雲度山最清楚!你幾次三番戲耍我,真當我好脾氣不成?”
“你說什麼?!!!”
解心鳴聽完整個人都蹦了起來,桌子都差點被他掀翻,引得周圍食客都看了過來。
看著周圍注視的目光,解心鳴緩緩坐下身,低聲道:
“這不可能!!你休要胡言!”
“雲度山來定州的隻有我一人!”
“諸位師叔師伯全在山上,根本就沒有下山!”
“胡言?”
梅清生一聲冷笑:
“雲度山高人吳道子,在丹陽府為民請命,一怒斬儘滿城鬼神,丹陽府滿城皆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