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吳!道!子!”
周圍勢力以為是閻候清出手,隻有他自己明白,那猖兵自入穀之後,便與他失去了聯係。
閻候清本以為隻是因為山穀禁製隔絕所致,並沒有放在心上。
畢竟那禁法特殊,這麼多天來,周圍山門世家使了無數種手段,都無法尋到入口。
況且監天司的猖兵自有控製之法,有崔白真在,這些猖兵出不了什麼意外。
但呈現在眼前的場景,給閻侯清澆了個透心涼。
崔白真對麵站著的猖兵明晃晃的告訴他。
猖兵,被奪了!
麵對周圍的質問,閻侯清將手向後一背,沉聲道:
“既然要尋求機緣,那便生死由命,若是連這一關都過不去,得到機緣又能如何?”
這一瞬間,閻侯清腦中隻有一個聲音。
不能認,猖兵被奪這件事,絕對不能認!
監天司外圍已失,若是再讓人發現,連監天司支柱之一的猖兵也能為人所奪。
那麼他們今日絕對走不出這山穀,那是不死不休之局!
周圍山門絕不會相信,監天司會任由他們把消息帶出去。
閻侯清甚至於都不敢說那是幻術,那吳道子手段詭異,養煉之法更是高明。
他怕萬一猖兵真的被奪,待穀中之人出來之後,想瞞都瞞不住!
大變在即,若是再出了這等意外,監天司如何彈壓天下。
閻侯清堅決的回答讓趙維行的臉色更加難看。
打臉,**裸的打臉。
當麵截殺山門世家的嫡傳子弟。
監天司這是完全沒有把他們放在眼裡!
隨即他就覺得不對勁,這不是閻侯清一貫的行事風格。
閻侯清雖然霸道,但還不至於無腦到這種程度!
不對勁,十二萬分的不對勁。
閻侯清的異常表現,讓趙維行嗅到了非同尋常的意味。
趙維行心念急轉,思索著為何閻侯清態度突然轉變這麼大。
思索間,他抬頭掃了一眼空中的畫麵,瞳孔一縮。
猖兵,是猖兵!
監天司的猖兵與兵主聯係極為緊密,短距離的隔空感應、傳遞消息甚是尋常。
這閻侯清絕對是通過猖兵再山穀之中看到了什麼,才會不惜與眾多勢力決裂,也要守住秘密。
隻是這光幕是怎麼回事?禁製自生,還是有人暗中操縱?
莫非吳道子就藏在那山穀之中?
那山穀之中,絕對有大問題!
閻侯清的話,同讓趙維行腦海之中轉過了無數的念頭。
但無論念頭如何轉變,閻侯清都沒有給他留下任何選擇的餘地。
眾目睽睽之下,監天司明言要拿自家子弟開刀,周圍勢力已經齊齊站在了他的身後。
自己若是忍了,趙家此後休想抬起頭來!
“好一個生死由命,閻大人真是好生霸道,莫不是監天司的名頭用了太久,忘了自己什麼身份!”
“真當天下山門世家是泥捏的不成?”
城頭上。
“忘了自己什麼身份?”
趙維行的話讓陳年的眉頭微微一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