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十幾人!!?”
趙維行悚然一驚,急聲問道:
“你可在其中見到那吳道子?”
趙槿喻思索片刻,搖頭低聲道:
“他們服飾相同,其中有一半是白發之人。”
“我又沒見過吳道子的模樣,實在無法分辨。”
“若非此人當時就在我身旁,我也認不出他來。”
趙維行聞言倒吸了一口涼氣,再次引起一陣劇烈的咳嗽。
一個數日之間橫掃定州五府、直接將監天司外圍打崩的吳道子還沒有搞定。
又冒出一個千裡雷霆在握,一怒之下斬了天下山門世家數千人的青衣人。
看自家侄女的意思,這樣的人定州境內可能還有十幾個!
趙維行強行控製住自己的情緒,連聲吩咐道:
“分開走,速回山南!放棄南邊這四個州。”
“我不管你們用什麼方法,一定要將沿途將所有弟子撤回!”
“族內有新命令之前,讓所有人不能踏進四州一步!”
其餘之人立刻會意,沒有絲毫猶豫的便分散離去。
能夠在雷霆追擊之下存活下來的,沒有一個是傻子。
雲湖龍君之事生變,隨時可能提前走水,定州又冒出這麼一股不明底細的勢力。
不管惹上哪一個,都不是什麼好事。
趙家如此,其他勢力也沒有好到哪裡去。
三山一峰同樣損失慘重,特彆是一直宣稱吳道子是山門逆徒的雲度山。
那句“師兄”像是一記響亮的耳光一般,打在雲度山的臉上。
也就是鄒山生臉皮夠厚,否則早就找個地縫鑽了進去。
想到丹霄峰、倉陽山和浮華山之人離去時的眼神,鄒山生臉上不由自主的抽搐了一下。
三家耗費那麼大精力,甚至不惜與監天司為敵,都要維護雲度山。
到最後一步發現,自己被人耍了,這筆賬以後有的算了。
偷雞不成蝕把米,鄒山生有些擔憂的向著東南看了一眼,口中喃喃道:
“心鳴...”
不知為何,他有一種直覺,吳道子與解心鳴之間,絕對有著什麼聯係。
隻是解心鳴現在的狀態,要想依靠他找到吳道子,隻會適得其反。
山穀之處。
陳年伸手接住從空中落下來的白玉葫蘆,隨手將它掛在杖頭。
看著周圍再次變得一片焦黑的山林,他淩空書符,向東取了一口九陽木炁,吹於其上。
符篆騰空而起,融入天際仍未消散烏雲。
雨水落下,一點點滋潤著周邊山林。
待到來年驚蟄,萬物複蘇之時,這山林便會慢慢恢複。
“隻是可憐了這山中鳥獸,終究還是沒有逃過這一遭。”
陳年伸手感受著冰涼的雨水,長歎了一口氣。
“也罷,說到底,也是我欠你們的。”
他腳下一跺,先天一炁分化,沿著地脈穿行而下,在地脈深處結出了一道符篆。
做完這些,陳年看了一眼重新恢複荒蕪狀態的山村,伸手抹去沈幼槐墓碑的字跡,向著西南而去。
龍宮生變,其中糾葛雲湖龍君如何處理,關係到東南走水的結果。
他不得不提前一步,前去觀察一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