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放點開手機,這才發現有上百條消息未讀。
“……”
陳放扶額。
一打眼看過去,都是祝賀信息,還有些祝福語。
比如,祝你下一首水平更高,期待未來合作,步步高升什麼的。
謝謝大家的好意。
但如果祝福真的能實現,他想聽的實際上是:祝你不勞而獲,坐享其成,無功受祿,一步登天!
陳放起身走到床邊,把自己丟進倒在床上,準備簡單回回消息。
打開聊天軟件,最上方的新消息來自【唐門三傑】群。
點開一看,原來是薑皓天和俞夢夢想請他吃飯,倆人一直在發吃飯地點和哪裡好吃。
喲,這不撞槍口了嗎?
他還想找這倆人吃呢。
【陳放】:吃烤肉吧。
對話框裡很快彈出——
【薑皓天】:好啊!
【俞夢夢】:Ψ( ̄? ̄Ψ沒問題。
陳放心滿意足的放下手機。
好久沒對人貼臉開大了,有點期待啊。
陳放打了個哈欠,關燈進入夢鄉。
窗外的城市逐漸安靜下來,夜色在寂靜中越來越深……
第二天,上午9點。
陳放從戛納電影節最佳男演員的領獎台走下來,睜開眼睛,眼前出現的不是眾人羨慕嫉妒的眼神,而是酒店的天花板,一個報警煙霧器正跟他大眼對小眼。
啊,是夢啊。這次甚至不是被小白叫醒的,連個可以怪罪的貓都沒有。
罷了,努力吧。
他摸到手機,迷迷糊糊給唐辰打去電話。
“唐哥早。”
“少爺,您今天醒來找的第一個人就是我,榮幸之至啊。”
陳放瞬間清醒了幾分,拿起手機看到屏幕上的通話人姓名是唐辰,才繼續道:“轉人工。”
“聽你這聲,你眼睛都沒完全睜開吧?”
“嗯。”
“哎,睡覺都想著讓我乾活,說吧,什麼事兒?”
“有沒有教表演和導演技術的網課?”
“直接請人線下教你唄。”
陳放清醒了點,緩緩坐起來,“我先自學一段時間,再去請教老師。這叫合理利用碎片化時間。”
電話對麵,唐辰放下咖啡杯。
心裡很欣慰。
仿佛又回到了剛認識他的時候,安心踏實、沉著穩重,令他充滿希望。
可沒等他幸福一秒鐘,大腦自動啟動保護機製,腦海裡彈出一件往事——
四個月前,他還不知道這貨的潛力,就好心找人教他唱歌,一下午之後,老師提包跑路了。
臨走還來辦公室雙手拍著桌子,憤怒道:“我不就是借你點錢沒還嗎?你至於讓陳放讓陳放唱《虧欠》《欠我的拿什麼還》,唱得撕心裂肺,來跟我要錢嗎?我看透你了,不幫你教了!”
說完走了兩步又回來,莫名強調了一句,“絕對不是因為水平問題!我教他輕輕鬆鬆!”
當晚,那音樂人就把從他這借的十萬塊錢還回來了。
老天爺,他雖然很開心,但可以對天發誓,他真的隻跟陳放吐槽過這人欠錢不還,自己不好意思要,很煩惱。但可沒讓他選這種歌,來幫他要錢啊。
唐辰收回思緒,心情複雜地道:“網課應該有,疫情期間留下來了點乾貨。但你不會看網課,真從入門到精通了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