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，你們年輕人聚吧，下次有機會再聊。”何導也禮節性地笑笑，隨後看向張揚，打了聲招呼後，“你也是跟朋友聊天吧，我就不打擾你們了，明天見啊。”
說罷揮揮手，轉身上樓。
張揚望著導演的背影，眨眨眼，擠出個無奈的笑容，強忍住抬手的衝動。
不是！導演你不認識這人嗎？他是我助理啊，我有空啊！
就在這時，工作人員走過來，“您好，26號桌那邊已經重新給您上了一份酒水。”
“嗯。”
張揚感覺有點尷尬。
自己剛才在停車對陳放冷淡，剛才要求換座也沒給好臉色。
可偏偏自己想抱緊大腿的導演，居然對陳放的臉色那麼好。
怎麼辦？自己也不能再冷臉對陳放了吧？
可對陳放笑的話，陳放會尾巴翹上天，想看他笑話吧？
張揚拿起座位上的錢包，餘光瞄了陳放一眼，隻見他神色平靜站在一旁，打量牆上的餐品。
下一刻，陳放也看了過來。
四目相對，張揚剛要尷尬閃躲，就見陳放禮貌笑笑。
張揚也抿唇，微微點頭。
他走了幾步，就聽到身後傳來陳放語氣平和，甚至帶著點溫和的客套：“不好意思，張老師，麻煩你了，謝謝你願意讓出座位。”
張揚回頭，隻見夕陽的光線灑在陳放身上，襯得他整個人更加溫和，甚至有點耀眼。
“沒事。”張揚擠出個禮貌的笑容，沒有多停留一秒，轉身快步離開。
因為那家夥有些刺眼，襯得自己剛剛的想法有點陰暗。
哎，是自己有偏見了。一個經紀人帶出來的藝人，似乎差距很大啊。
……
或許是天氣熱的緣故。
南方的夜晚比北方更加歡騰。
陳放在外麵溜達到10點才回到酒店。
第二天，開幕儀式後，各種各樣的活動拉開帷幕。
下午，陳放獨自來到一家酒店的多功能廳，參加“金雞電影市場·電影學堂”。
這個活動在電影節期間有三次。今天的是麵向電影從業者，分享知識、市場情況，說是請了不少頂尖的導演製片人到現場分享。
陳放覺得，技能的話，可以從係統裡刷，但市場情況，還是得靠自己把握，便決定來聽聽。順便認識認識電影圈的人。
本來想跟杜雲翔一起，奈何小杜怕他會用鼾聲給演講嘉賓伴奏，不想過來，他隻好獨自前來。
陳放為了不被媒體纏住，就戴著口罩，從後門進入多功能廳。
這是個四五百平的會議廳，整體色調是香檳色的簡約明亮。前麵都是有名牌的固定座位，後邊則可以隨便坐。
放眼望去，能認出的人中，有知名導演、編劇、演員，還有些學術界代表、產業高管。實際上，大部分人陳放之前都沒麵對麵見過這些人，隻是在資料裡見過照片。
他從後往前走。靠中間的位置基本被占滿了，沒滿的估計也是替人占座。要不坐靠邊的位置得了。
他左右打量著，剛走到第七排的位置，就聽到旁邊傳來一道小聲的呼喚，“陳放。”
側頭一看，是《黃飛鴻二》的導演孫弘，正衝他拍了拍旁邊的空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