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嵐終究是沒有換回之前的衣服,隻是在裙子裡麵把之前的褲子又穿上了。
等到一切收拾妥當,已經是一刻鐘之後的事情了,此時秦大爺也從外邊回來了,手裡還拿著一個木盒子。
“爸,你還有什麼要交代的嗎?我們準備走了”,秦淑嫻湊上去問了一句。
“把這個給你大姨帶去,我當初答應她的”,秦大爺將手中的木盒子遞了出來。
“要不您跟我們一起去吧,大姨那邊特意安排了車來接,就是想您一起的”,秦淑嫻沒有立刻去接東西。
“算了,不去了”,秦大爺搖搖頭,“到時候麵子上不好看。”
“爸,大姨夫當年……”
“行了,我們的事兒輪不上你管,快走!”,秦大爺粗暴的喝斥了一句,隨即將手中的木盒子直接丟給秦淑嫻,轉身摔門而去。
雲嵐不知道其中到底有什麼事,但能感受秦淑嫻的手猛的僵了一下,應該是被那一吼嚇的不輕。
她抿了抿嘴,站在原地什麼都沒做。
片刻後,秦淑嫻才恢複了正常,對著雲嵐勉強擠出一個笑容,說了聲“我們走吧”,將雲嵐領出了校門,上了停在不遠處的一輛桑塔納轎車中。
初上車的秦淑嫻有些沉默,隻是用手不停的在那木盒子上抹拭著,似乎在想著什麼。
雲嵐無聊的坐著了一睡,就開始上下眼皮打架。
等到她再次恢複意識,已經是到了地方,被秦淑嫻叫醒的了。
她揉著眼睛下了車,才發現此時天已經暗下來,路旁的路燈也亮了起來,而她和秦淑嫻正在站在一棟紅磚紅瓦的英倫風情彆墅門前。
她感覺有些眼熟,便四下環顧了下,卻沒有發現什麼明顯的標示,便也沒多管,順著秦淑嫻的牽引,向著彆墅大門走去。
這邊雲嵐跟著秦淑嫻剛走進彆墅中,不遠處的一處日式庭院中,幾名年輕人正聚在一起打著橋牌。
如果雲嵐看到,就能認出坐在東邊座位上,叼著根棒棒糖,眯著眼算牌的,正是之前買下她瓷碗的榮驍。
“喂,你好不好的啦?一支棒棒搞搞搞的,牌還未點完啦?”,坐在南方的青年滿臉不耐的催促著。
“你很著急嗎?”,榮驍將棒棒糖捏在手裡,直接懟了一句,眼皮都沒抬。
“砰~榮驍你夠了!”,那人憤然起身,一拳捶在桌麵上,怒斥道:
“大家說把給奶奶準備的壽禮都拿出看看,你非要打牌定順序,結果你就這磨磨唧唧!”
“你是不是東西拿不出手,怕我們笑話啊?要是你直接說,不看你的就是了,至於這樣耍我們嗎?”
這邊話音剛落,還不等榮驍說話,坐在北邊的人就接話了。
“是啊三哥,榮源話說的雖然不太中聽,但就是這麼個事兒啊,都是自家兄弟,你不用這樣啊。”
“哋~”,榮驍打了個響舌,把手中的牌甩到桌麵上,看向坐在對麵的人,似笑非笑的問道:“大哥,你覺得榮源和榮豐說的對嗎?”
“哈~”,被稱為大哥的人笑著搖搖頭,“都是自家兄弟,哪有什麼對錯,老五和老六也就是想著多漲漲見識,老三你要是不想參與,就算了。”
這話猛聽起來一點毛病沒有,完全就是個和事佬的調子,但這話出自有“蜜裡金剛”之稱的榮家大少爺榮祺口中,就不僅僅是字麵意思了。
但榮驍顯然是不管那些的。
隻見他站起來雙手高舉伸了個懶腰,而後走到坐在北側的老六榮豐身後,雙手按住對方的肩膀,不緊不慢的說道:
“哪有不交學費就漲見識的道理,親兄弟也得明算帳,何況,還不是親的,是吧,大哥?”
“你……”
“你說的對,不勞而獲要不得”,榮祺攔下了要發飆的榮源,順著榮驍的話說道:“這樣吧,我出1萬塊,大家覺得誰的東西最好,這錢就是誰的,如何?”
“大氣”,榮驍向對方挑起大拇指晃了晃,而後對其他人說道:“聽見沒,想掙這錢的,把東西拿出來吧,彆再想著坐地起價了啊,1萬塊,不少了,都夠在和平房間住一禮拜的了。”
“榮驍,你什麼意思?覺得少你開個大的啊!”,榮源再次蹦了出來,這次榮祺沒再阻攔,眼睛也眯了起來。
”嘖~大的?我怕我開的起,你跟不起啊“,榮驍很是輕佻的應了一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