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裡爾並不準備就這麼結束,隻見他道:“讓他們隨時準備。”說完他看向菲林道:“告訴我,誰是紅杉?”
菲林沒有立即回答,而是看向了電腦屏幕,隻見裡爾朝著一旁的手下點了點頭道:“讓他們暫停,等待我的命令。”
很快屏幕上的畫麵回到了原先的房間中,並且重新對準了那個三樓的窗戶。“可以說了嗎?我的時間緊迫。”裡爾平靜的說的到。
菲林像是微微的鬆了口氣,她滿麵淚水的看向裡爾,在調整好自己的呼吸後,用因為剛剛太過激動高喊而變的沙啞的聲音道:“紅杉是哈弗曼。”
“你確定嗎?這個代號不是你嗎?”裡爾繼續問到。
“我不確定,紅杉這個代號並沒對我明說過。但肯定不是我。”菲林道。
“那你怎麼知道是哈弗曼?”裡爾繼續問到。
“因為我在出發前,我的任務就是和一個代號為紅杉的人接頭,並聽從他的指示。而我在到了這個國家後,一直以來都是聽命於哈弗曼,按照這個邏輯,我想哈弗曼應該就是紅杉。”菲林道。
裡爾點了點頭,雖然他對此依舊有疑問,不過這個對他來說不是眼下最重要的。隻見他想了想道:“是誰招募了你?具體的人,還有組織。”
“外情局,一個叫丹尼洛娃的舞蹈老師。”菲林道:“是她將我帶去了俄羅斯。”
“舞蹈老師?應該也是外情局的人吧?”裡爾問到。
“現在想想是的。不過當時我並不知道。”菲林一邊回答一邊盯著電腦屏幕看著,就好像裡爾說話不算數背著他繼續行動一樣。
“你在哪裡接受的訓練?具體任務是什麼?”裡爾繼續問到。
“就在莫斯科郊外一個鎮子中。很大的一個院子。對外號稱是蘇沃洛夫軍事學院的分校,但實際並不是。至少我就不是他們培訓的軍事人才。”菲林道。
“不,你是的。”裡爾道:“你是個人才。你的具體任務呢?”
“任務是。。。”菲林看了眼已經退到一邊的希斯曼,在停頓了一下後繼續道:“設法接近希斯曼。”
“你們是不是之前就對黑爾美特有著很深入的了解?”裡爾問到。
“這我不知道。”菲林說到。
“不知道?”裡爾反問到。
雖然裡爾始終麵無表情,語調也沒什麼變化,但是這更讓菲林感到緊張,因為她很難知道這老家夥到底在想什麼,這便使得她總覺得對方隨時都可能翻臉,於是便立即道:“對黑爾美特了解多深我確實不知道,我得到的資料多數是和希斯曼有關的。”
裡爾看了眼一旁的希斯曼,那意思就好像在提醒他大精神好好聽著一樣。“你的代號。”裡爾問到。
“雲雀。”菲林道。
“雲雀。。。”裡爾說著笑了一下,“站在一顆紅杉樹上的雲雀。”說著裡爾看向一旁的人道:“給他一杯水,另外給他一條濕毛巾擦擦臉。”
“我。。我去吧。”希斯曼自告奮勇的道。
“站在那裡。”裡爾立即阻止道:“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好好聽聽她說的這些。”說完他繼續看向菲林道:“給你的資料都說些什麼?”
菲林此刻的情緒穩定了很多,他看了看裡爾道:“資料中的東西很多,你讓我說,我一時間很難說清楚。。。”
裡爾點了點頭道:“重要的,我是想知道,對於他,是不是有很多細節方麵的,人際關係,我是說身邊的人,喜歡去的地方,喜歡做的事等等這方麵的。很詳細嗎?”
菲林聽裡爾問起這個,沒有立即開口,此刻他冷靜下來,知道裡爾是在打著什麼主意。而裡爾看他猶豫,便立即道:“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嗎?還是你還想和我耍花樣?”說著他瞄了眼筆記本電腦的屏幕,顯然就是在提醒她,事情還沒結束呢。
看到裡爾的動作,菲林心虛的看了眼筆記本電腦屏幕後立即道:“不,我沒耍花樣。我不知道你所謂的詳細具體的定義是什麼。而你剛剛說的那幾點,我拿到的資料中都有提及。”
“那你在來到這裡後,成功的接近了他。”裡爾朝著希斯曼示意了一下後繼續道:“覺得那些之前給你的資料準確嗎?”
“準確。”菲林說到這裡微微歎了口氣,“很準確。”
裡爾看了看她道:“怎麼?為什麼歎氣?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?”
菲林此刻對於裡爾可以說已經十分的畏懼,這僅僅是因為這老家夥心狠手辣,更因為他的洞察力,隻要自己微微有些心理上的波動,這家夥都能立即感覺到,就好像這人是自己身體的一部分一樣。這給她造成了極大的心理壓力,甚至是壓迫。隻見他立即解釋道:“不。。。沒有不對勁的地方。我隻是覺得,這是我到這裡以後唯一一個覺得不錯的地方。”
“你是指關於希斯曼的資料嗎?”裡爾問到。
“對,還有關於黑爾美特的。”菲林道:“基本和我到這裡以後看到的,了解到的差不多。”
裡爾點了點頭,雖然依舊麵無表情,但顯然他像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。隻見他在想了想後繼續道:“那就是說這些資料十分的準確。那麼,你知道這些資料的來源嗎?”
菲林知道這老家夥想要的就是這點,從他之前問起是否準確時就打著這個主意,他是想知道是否還有彆的人藏在黑爾美特的內部。可是對於這點,她是真的不知道,隻見她開口道:“來源並不知道。那時還是我在俄羅斯時看到的東西,在來到這裡後便沒有接觸過其他有關黑爾美特的東西,除了哈弗曼,我也沒見過其他同伴。除了。。除了昨天趕來帶我走的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