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咱們要不先把他扶進去?”孫東朝著霄玉梅輕聲問道。
彭海這時候已經進了帳篷裡,原本以為驢大寶會等著自己來的,沒想到人家早就回家去了。
“扶哪裡去?”霄玉梅反問。
孫東乾笑著,四下裡看了看說道:“要不先扶到車裡麵去?”
霄玉梅沒說行,也沒說不行,隻是輕聲說道:“這人惹的是驢大寶!”
孫東愣住了,疑惑道:“我知道啊,那又怎麼了?”
“怎麼了?”
霄玉梅覺得好笑著的反問:“你跟這人熟嗎?”
孫東搖頭:“不熟,我都不認識他是誰!”
霄玉梅白他眼,冷著臉說道:“既然你不認識他,那多管這個閒事乾嘛呀!”
孫東苦笑著說:“我這不是看他快凍的不行了嗎!”
霄玉梅道:“凍死了,跟你又沒關係,但是你要看他可憐,把他扶進車裡,就是狗拿耗子多管閒事,驢大寶把他打成這樣,在外麵活活凍著,你救他,算怎麼回事。”
“我……”
孫東突然停住,反應過來,對啊,自己乾嘛多管閒事,凍死又不用自己負責,打人的也不是自己,沒見頭兒都沒說讓他們先救人嗎。
“走走走,去帳篷裡,外頭太冷了!”孫東不再提這個茬,招呼霄玉梅進了帳篷。
薑輝躺在雪地裡哼哼了兩聲,噗嗤,又吐了口血出來,今天,他算是傷了元神,就算能複原,至少要二十年時間去溫養。
當然,能不能放出去,還兩說呢。
拿活人祭煉生魂,抽魂奪魄這事情,民不追官不究,是沒事,可真被人抓了個現行,那可就是重罪,今天是沒死人,但之前呢,如果被九局審問出什麼來,彆說是出去,就是整個薑家,也會第一時間跟他撇清關係。
所以,薑輝沒敢掙紮,也沒敢動彈,哪怕快要被凍死了,他也不敢再反抗。
他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,死咬自己是初犯,這事是第一次,且沒有害死人,隻有這樣,罪名才會輕一點,薑家也才好幫他托人開罪。
嘔血,也隻能硬挺著啊!
勉強用元神之力,護住心脈,不叫寒冷把自己給凍僵住。
“時間不早了,大家都睡覺吧!”
驢大寶看了眼牆壁上掛著的石英鐘,半夜十一點多,換成平常這個時間,早就睡覺了。
秀桃,胡嵐,還有程曼玉都去了西屋!
梁月茹看著滿臉嫣紅,得意笑著的呂清瑩,沉著臉說:“關燈以後不老實睡覺,你就去西屋。”
呂清瑩背地裡撇了撇嘴,心裡嘟囔了句,就你愛管閒事,你管我老實不老實睡覺呢,哼。
臉上卻甜甜笑著說:“知道啦,月茹姐姐我一定老老實實的睡覺。”
她可不敢跟梁月茹起衝突!
“來,今晚上你睡這頭!”
梁月茹板著臉,指了指炕梢的位置,對著驢大寶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