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時,一道嬌嬌糯糯的女音自門口響起。
“一切都是我的錯。要怪,您就怪我吧。”
楚明嬌換了一襲水綠色的褙子,修身的衣裙勾著那纖細單薄的腰身,肩若削成,腰如約素,嬌俏可人。
謝雲展眼睛一亮,猛然抬起頭,朝剛邁入堂屋的楚明嬌望去,目光癡癡。
從楚明嬌出現,他的眼睛就挪不開了。
定遠侯是男人,立刻注意到謝雲展炙熱的眼神,眸底沉了沉。
耳邊回響起之前侯夫人劉氏的話:“侯爺,二小姐不會與謝家大公子有了什麼首尾吧?”
這一刻,定遠侯才算下了決心。
事已至此,也唯有照楚明鳶這丫頭的意思來了。
楚明嬌走到近前,對著長興伯世子夫婦福了一禮:
“伯父,伯母,我代姐姐向二位賠個不是。”
蕭氏依然繃著臉。
這楚明嬌與她的庶弟蕭無咎定了親,是她未來的弟媳,卻與兒子勾勾纏纏。
真是個狐媚子!
一個姑娘家被外男沾了身,就該自己溺死才對。
定遠侯乾咳了一聲,對著長興伯世子說:“謝兄,本侯也知雲展下湖救嬌嬌是一片好意。”
“可現在,府內流言霏霏,都說……哎!”
他沒把話說白,但任何人都知道他想說的是什麼。
“爹爹,你信我。”
楚明嬌目光清澈地直視定遠侯,“我與雲展哥哥之間絕無逾矩,問心無愧。”
謝雲展下水救楚明嬌的事已傳遍了闔府上下。
不隻是侯夫人劉氏,其他人也都在暗暗揣測,是不是姐夫與小姨子之間有了什麼苟且。
中午,楚明嬌的大丫鬟畫屏去廚房提午膳時,就聽到了廚房婆子的各種汙言穢語,氣得她與那嘴碎的婆子吵了一架。
楚明嬌聽到時,心裡像是被紮了幾根刺。
但隻能做出坦蕩的樣子,讓畫屏彆與這些長舌婦計較。
謝雲展一想到心尖人被流言所汙,心疼極了。
眉宇間難掩急躁,“侯爺,我可以對天起誓,我當時一心隻想救嬌……楚二小姐。絕無輕薄之意。”
“我與她清清白白。”
楚明鳶冷眼看著他們演。
上一世,謝雲展同樣跳下了湖。
是她太蠢,以為謝雲展是為了救她。
因為感動,她動了心。
卻不知,謝雲展真正想救的人是被她抓在臂彎裡的楚明嬌。
如今想來,楚明鳶隻覺得可笑。
什麼清清白白?
從他將濕身的楚明嬌自水中撈起的那一刻,這對狗男女就不清白了。
邵媽媽走到了太夫人身邊,附耳低語了一番。
太夫人的表情激烈變化著。
須臾,她咬了咬牙,看向了蕭氏,道:“世子夫人,你我兩家雖問心無愧,但抵不住彆人閒言碎語。”
“哎,嬌嬌與令郎的確有了肌膚之親,也不適合再與令弟結親。”
“老身看,嬌嬌與令郎郎才女貌,倒是天作之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