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們確定要交代？”
眾人循聲望去，隻見柳擎蒼緩緩起身，周身散發著淩厲的槍意。
“柳擎蒼！”
星海學府的五位府長頓時暴怒，“你這個叛徒！”
“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星空學府的陰謀，所以才叛出星海？！”
“欺師滅祖的東西！星海學府培養你百年，你就是這麼報答的？！”
會議廳內的一些消息滯後的神級強者們紛紛變色。
有人低聲道：“星海擎天槍竟投靠了星空學府？”
柳擎蒼麵色冷峻，眼神銳利，“舊事不必重提。李昭璃投靠異族是事實，我親眼所見，親耳所聞。”
“放屁！”
星海戰士學院院長怒極反笑，“你現在就是星空學府的一條狗，自然要為主人吠叫！”
柳擎蒼眼中寒光暴漲，就在他即將發作時，赫連煌盛突然抬手。
“好，既然諸位不信……”
他胸前黑棋突然急速旋轉，聲音中帶著冰冷的笑意，“那本府長就讓你們死心。副府長，把人帶上來吧。”
話音剛落，赫連煌盛身旁亮起一片璀璨星光。
星光構建的通道中，幽月那高大的身影緩步而出。
而在她身後……
“桑副府長？！”
“是副府長！”
星海學府的五位院長齊齊驚呼出聲。
隻見桑凡之臉色蒼白，神色落寞，眼神殘留著震驚與茫然地跟在幽月身後。
‘青銅庇佑’禁錮已經消失了，可他卻沒有絲毫反抗。
桑凡之此刻的內心，猶如被萬箭穿心般痛苦。
他呆滯地站在幽月身旁，似乎沒有聽見五位院長的驚呼。
往日的寶相莊嚴，此刻隻剩下麻木與恍惚。
那雙能夠追溯因果的雙眼，如今空洞得像是被掏空了靈魂。
“愚蠢……太愚蠢了……”
桑凡之的嘴角抽搐著，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。
自己就像個蒙著眼睛的棋手，還自以為在下著一盤大棋，殊不知早就成了彆人棋盤上的棄子。
最諷刺的是，他直到被幽月帶到‘抽獎俱樂部’，親眼目睹那四種神乎其神的抽獎機後，才徹底明白星空學府究竟掌握著怎樣的力量。
“我們……到底在對抗什麼啊……”
想到此處，桑凡之的雙手不受控製地顫抖起來。
他忽然很想笑，笑自己的狂妄自大，笑自己的鼠目寸光。
但喉嚨裡卻隻能發出‘嗬嗬’的怪聲，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。
幽月在一旁冷眼旁觀，她能清晰感受到桑凡之身上散發出的精神波動。
那是信念崩塌後的崩潰，是認知被徹底顛覆後的絕望。
“桑副府長，”
幽月的聲音幽冷，“不如你親口告訴大家，李昭璃都做了些什麼，身死之前又發生了些什麼。”
這句話像最後一根稻草，壓垮了桑凡之最後的心理防線。
他緩緩抬頭，目光掃過星海一係附屬勢力組織的神級強者……以及九位院長。
“我……我……”
他的聲音嘶啞得不成樣子，這一刻，他多希望自己已經死了，至少不用麵對這樣殘酷的現實。
他閉上眼，兩行濁淚順著臉頰滑落。
悔之晚矣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