赫連煌盛歎了口氣。
“四十一年嗎，那足夠了……”江逾白開口道。
“足夠了？”幽月眼睛一亮，連忙問道：“小白你的意思是……府長他能晉升超神？”
赫連煌盛這位聖地學府的府長，神階圓滿強者眼睛無比渴望和希冀的看著江逾白。
江逾白點頭，“不過目前不可以，還要再等等。”
赫連煌盛聞言不僅不失望，反而呼吸一下子急促起來。
這句話，換作其他任何人說，他都隻當對方開玩笑。
可江逾白不一樣。
他也許真的能夠做到！
“那小白，你能夠讓量天下也晉升超神？”想到此處，赫連煌盛迫不及待的問道。
江逾白想都沒想的點頭道：“應該可以。”
“先不要下定論。”量天下搖搖頭，“我的情況極為特殊，恐怕經驗獎勵無法讓我晉升真正的超神了。”
“為什麼？”江逾白脫口而出道。
量天下再次搖了搖頭，似乎不便多說。
“麵對人主，還有什麼不可說的。”赫連煌盛看了眼量天下，眼中閃過一絲痛惜：“當年天下為了晉升超神，冒險潛入噬神族所在的吞噬大界。結果在關鍵時刻被吞噬一族的族長"天噬"發現……”
量天下抬起手，輕輕掀開素白長袍的衣領。
隻見他脖頸處赫然有一道猙獰的黑色裂痕，那裂痕如同活物般緩緩蠕動，隱約可見內部流轉著吞噬萬物的黑暗。
“‘職業本源’被吞噬了三成。”量天下的聲音平靜得可怕，“我的劍道本源和量度本源，都被天噬啃食了一部分。”
江逾白瞳孔驟縮。
人族的職業者都有‘‘職業本源’’，那是職業的‘根本’，職業潛力就是‘‘職業本源’’強於弱的評估標準。
‘職業本源’被吞噬，至少會讓職業潛力大幅度降低。
所以，神級經驗獎勵的確無法讓量天下晉升超神。
因為量天下缺的不是經驗，而是‘‘職業本源’’！
“即便如此，量前輩還是完成了晉升超神的任務。”幽月輕聲道，眼中滿是敬意，“隻是……”
“隻是融合後的新‘職業本源’不全，無法凝聚超神核心。”量天下接話道，手指輕撫腰間青銅古劍，“所以我將整個仙女座星係煉成了替代品。”
江逾白心頭劇震。
以星係為核，這是何等瘋狂的手段！
“現在我的劍，”量天下突然拔劍出鞘，劍鋒所指之處，虛空竟浮現出無數星辰的投影，“每一擊都承載著仙女座星係的重量。”
赫連煌盛苦笑道：“代價就是……他再也無法踏出仙女座星係半步。一旦離開，這具強行拚湊的‘超神核心’就會崩潰。”
話音落下，院中陷入死寂。
小岩君似乎感受到沉重氣氛，悄悄縮到江逾白身後。
“所以……”江逾白望向量天下那對日月異瞳，“前輩如何才能晉升超神？”
“補全缺失的本源。”量天下收劍入鞘，黑色裂痕隨即隱入衣領，“缺失的本源在天噬那裡，所以……我才說經驗獎勵恐怕無法讓我晉升，除非經驗獎勵能夠彌補我的‘‘職業本源’’。”
江逾白默然。
神級經驗獎勵是無法彌補‘職業本源’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