咒怨之地。
"哢嚓！"
第三尊魔神像手中的時間輪盤突然炸裂。
那些暗紅光流中的時鐘殘片非但沒能切斷江逾白的時間線，反而開始逆向修補之前被腐天骸損傷的嬰兒期影像。
祭壇東側的三百根咒紋柱同時倒塌，壓死了正在跳詛咒之舞的符族人。
"第四重·誅因果也失效了？！"
咒燼心臟內的界域碎片劇烈震顫，將他的肋骨震出蛛網狀裂紋。
慘白光流中的因果網非但沒能絞殺目標，反而在祭壇上江逾白虛影周圍重組為防護罩。
這是符族曆史上從未出現過的異變。
緊接著，第五尊魔神像頭頂的星魄火焰突然熄滅時，整個聖地突然下起猩紅血雨。
‘噗！’
代族長的左眼突然爆開，粘稠的黑色液體順著臉頰流淌。
"這怎麼可能！"
咒燼用骨杖撐住搖搖欲墜的身體。
符族曆史上咒殺過的超神，沒有一個能扛過第五重詛咒，而眼前這個連神級都不到的人族竟毫發無傷！
祭壇中央，江逾白的虛影連衣角都沒皺一下。
……
銀色眼眸中規則流轉："第五道詛咒都失敗了，難不成人族早就誕生超神五階之上？"
"不可能。"
血眸中的混沌鎖鏈嘩啦作響，"‘混沌’已初步融合通天塔，人族若有超神誕生，轉職天道必會降下指示。"
萬法的法則之音突然帶上波動："除非...他們掌握了至高規則？或者能屏蔽天道感應？"說完他自己都搖頭失笑。
"你融合萬族法則把腦子融壞了？"血眸譏諷地收縮，"這方宇宙天地，天道為至高存在，通天塔即為天道化身，沒有生靈能夠打破天道定下的規則，也沒有任何生靈能屏蔽天道的感應。”
聞言，銀色眼眸突然射出刺目銀光，反唇相譏道："地吞，你忘了萬年前的塔外生靈之禍？"
混沌氣流驟然凝固。
血眸瞳孔收縮，腦海中浮現出噬神族所記載的曆史畫麵。
其緩緩道：“那次塔外生靈降臨就是萬塔之爭時，當時若非人族，我等萬族早就覆滅了……”
銀眸冷冷一笑，“人族的確將那位塔外生靈擊殺掉了，可若非如此，我等萬族還在被人族奴役不是嗎？”
血眸回道：“我並非感激人族，而是擔憂此次萬塔之爭，還會有塔外生靈降臨，萬一……這次可沒有人族挺身而出了……”
‘萬法’盯著祭壇上的江逾白虛影，冷笑打斷道：“沒有？隻要能夠找到人族的至高規則，即便塔外生靈再度降臨，我等也有能力誅殺，更何況混沌距離成功隻差一步之遙了。”
……
聖地中央。
咒燼已經變成血人。
他瘋狂捶打自己胸口的界域碎片，嘶吼道：
“第六重·葬界域！第七重·噬真靈！第八重·隕天道！”
每喊出一重詛咒，就有成片的符族人爆成血霧。
他們的靈魂能量彙聚成三道糾纏的光柱。
漆黑如深淵，猩紅如血月，蒼白如死骨。
祭壇上的骸骨全部懸浮起來，在空中組成三枚巨大的詛咒真言。
"轟！"
漆黑光柱率先轟出。
這是能腐蝕界域本源的可怕詛咒，所過之處連虛空都被染成汙濁的墨色。
"砰！"
咒燼的下半身突然炸成血霧。
界域碎片從他殘破的胸腔浮出，迸發出刺目血光。
碎片內部浮現出無數人族身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