過多地詢問,反而可能會給她帶來煩惱,甚至有可能再次觸及她的傷痛。
隻要她沒受欺負就行,分分合合是常態。
尹恩語捧著水杯,“獨奏會的時候,就已經見過了。”
尹懷彰插話,“他去看你的演出了?”
尹恩語回想一下當時在走廊上的對話,“他說不是來看我的演出,隻是碰巧撞見。”
這句話的真假,她還是能分辨出來的。
尹懷彰一聽,嗬笑聲,“哪來的那麼多巧合。”
都是男人,他還能不了解對方的那點心思?
肯定是還沒放下他女兒。
“那你們現在是什麼情況?”雲毓問。
賀予洲那孩子,他們還是挺喜歡的,在這個紙醉金迷的圈子裡,沒有亂七八糟的花邊新聞。
家世背景就更不用提了,無人能撼動。
最主要的是,對他們女兒一片真心。
尹恩語垂眸思索,隨後搖頭,“我也不知道。”
“想不明白就不想。”尹懷彰疼愛地輕拍她腦袋,“你做任何決定,爸爸都支持你。”
尹恩語揚唇笑,“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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賀予洲批完文件,鬆懶地往後靠,身上的西裝,是上回披在尹恩語身上的那件。
他微微轉動椅子,目光落在電腦旁邊的相框上。
這就是,上回尹恩語過來,被他塞進抽屜裡的物品。
相框中,是兩人的合照。
在帝國大廈的觀景台,他跟她表白時拍下的照片,也是他們的第一張合照。
夜色濃鬱,周圍摩天大樓燈火通明,像是被打翻的星河,霓虹光影流動,折射出迷離的色彩。
大廈頂部的ArtDeCO塔尖亮起熾烈的紅色光芒,在三百多米的高空,俯瞰整座曼哈頓的繁華夜色。
女孩一襲法式刺繡的長裙,肩上披著他的西裝外套,雙臂柔柔搭在他肩上,微微踮起腳尖。
他傾斜身體,雙手環繞她腰肢,低頭覆上她柔軟的嘴唇,在高樓之巔親吻。
晚風吹動她翩躚的裙擺,在空中搖曳。
賀予洲捏著手中的相框,指腹隔著玻璃摩挲女孩的身影,對著照片怔怔出神。
半晌,他才將相框擺回原位,右手隨便一伸,拉開旁邊的抽屜。
裡麵靜靜躺著一隻精致的白色手袋包。
賀予洲拎起,剛從辦公椅子上站起來,辦公室的門突然“砰”地一聲被人推開。
昂首闊步走進來兩人。
賀予洲將手中的包擱置在辦公桌上,嫌棄之色溢於言表,“你們來乾什麼?”
“你好像很不歡迎我們。”程子言大大咧咧地坐在沙發上。
盧鈞喊來外麵的秘書,給他們倆送杯咖啡。
“我表現的還不夠明顯?”賀予洲閒散地靠在辦公桌桌前,雙手撐在兩側,“需要我喊保安來趕你們走?”
“你這人真是沒點人情味。”程子言反唇相譏,“我們好心……”
話說到半截頓住,霍然起身上前,叫嚷道,“這隻包是誰的?為什麼會出現在你的辦公室。”
賀予洲拿起旁邊的文件夾,毫不留情地拍掉他想去碰包的那隻手,“你是我女朋友?我需要跟你解釋這些?”
程子言鄙夷嗤了聲,“我可看不上你。”
“你移情彆戀了?”他上下掃視賀予洲。
賀予洲懶得理會他,問前麵的盧鈞,“過來有什麼事?”
“也沒什麼事。”盧鈞接過秘書送進來的咖啡,喝一口,“隻是剛好今天工作不忙,就過來你這坐會。”
“有段日子沒來了。”
他想起剛才進來時的場麵,“怎麼,你要出去?”
賀予洲嗯了聲,拉開椅子坐下。
“出去乾什麼?”程子言一臉八卦。
賀予洲抬起眼皮,“你是要來給我當助理,還是司機?”
程子言嗬嗬兩聲,“不好意思,你請不起我。”
盧鈞看透一切,桌上那隻包,不用動腦子想,都知道是誰的。
他的辦公室,哪是那麼容易能進的,就更彆說把東西落在他辦公室了。
“恩語來過你的公司了?”盧鈞問他。
“恩語來了?”程子言驚訝地四處張望,“什麼時候?”
“我們欠她的那頓飯,到底什麼時候請。”
賀予洲:“現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