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用猜，都能知道她要問的問題是什麼。
“行吧。”魚漁將到嘴邊的話又硬生生地給咽了回去。
從尹家離開，賀予洲沒有回公司，而是開車去到了「牛馬補劑站」。
萬棠看到他，驚愕地睜大雙眼，“賀公子，你怎麼突然到訪了？”
“恩恩可沒在我這裡。”
“我就是來找你的。”賀予洲掃一眼她的咖啡廳，“問你一點事，方便嗎？”
“方便方便。”萬棠想都沒想，就爽快地答應了。
她有預感，他要問的事情，跟尹恩語有關。
萬棠帶領賀予洲來到二樓，這層沒有顧客，安靜私密。
“要喝點什麼嗎？”她問。
“不用。”賀予洲車鑰匙隨手放到桌上。
“OK。”萬棠也不跟他客套，拉開椅子在他對麵坐下，“要問我什麼？”
賀予洲開門見山地問，“恩語晚上睡不著，你知道嗎？”
萬棠點頭，“我知道。”
去看醫生，還是她陪她去的。
賀予洲：“為什麼會這樣？”
萬棠：“這個我也不知道。”
賀予洲換個問法，“她好像很缺乏安全感。”
以前隻覺得，她感知力敏銳，內心細膩敏感，但他現在發現，這一切的根本，就在於她沒有安全感。
按理來說，她不應該會這樣的。
父母恩愛，家庭幸福，衣食無憂。
她自己又優秀，才華橫溢，功成名遂。
萬棠認識尹恩語的時間比賀予洲長，知道的信息也要比他多。
“是有一點。”萬棠選擇性地跟他透露，“可能跟她小時候的成長經曆有關。”
賀予洲蹙眉，“她小時候怎麼了？”
她很少在他麵前提起她幼年時候的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