賀予洲將被子扔回床上，調謔：“我精力好不好，你不是最清楚的嗎？”
“……”
尹恩語閉嘴，低頭擠牙膏。
賀予洲挑唇，不再拿她打趣，懶散地倚在門框上，“早餐想吃什麼？”
“都行。”
樓下，等尹恩語護完膚下去，餐桌上已經擺好了早餐，口味清淡，但種類繁多。
是賀予洲擅長的西式料理。
“已經很久沒下廚了，要是不好吃，我就喊廚師過來。”
尹恩語絲毫不吝嗇自己的誇讚，“看起來就很不錯。”
其實，最初認識他的時候，他並不會下廚，可以說是從未踏足過廚房。
是因為她嘴挑，他才學會的做西式料理，畢竟西餐相對簡單、上手快。
“給你做了頓早餐，你倒是挺會哄人。”賀予洲語氣拖腔帶調。
“賀予洲，你這個人真的很難伺候。”尹恩語叉中盤子中的青菜，小咬一口，“說了你不樂意聽的話，你又說我氣你，說句好話，你又反過來揶揄我。”
賀予洲笑了下，“你好像有很大的意見。”
“沒有。”尹恩語低頭用餐，催促他，“你趕緊坐下吧。”
高大壓迫的身影站在旁邊盯著她，她還怪有壓力的。
經過五個多小時的飛行時間，飛機降落紐約，已經是夕陽餘暉。
兩人並肩走出機場，尹恩語說：“我想去我的公寓看看。”
賀予洲：“明天再過去，你那邊什麼東西都沒有。”
尹恩語微怔一下，“你怎麼知道的？”
她確實是在去英國讀碩之前，讓阿姨把三分之二的物品都給運去那邊了。
賀予洲含糊其辭地帶過，“我猜的。”
其實是在她離開紐約後，他不止一次的去過她的公寓，可惜，那裡已經看不到了他們曾經生活過的痕跡。
不過，他最初以為那些有關他的物品，都被她給丟棄了，但直到上次在她家，他才知道，是她一起帶走了。
尹恩語看他的眼神很是狐疑，“你是不是去過我那裡？”
賀予洲似笑非笑地覷她一眼，嘴硬道：“我去乾什麼，看著空房子發呆嗎？”
“還是去當保潔，定期給你的房間打掃衛生。”
尹恩語：“……”
她不過就是隨便一問，他的反應未免也太大了。
那張嘴，說話真的是太噎人了。
回到他的公寓，一股熟悉感撲麵而來，布局未變，她的物品也都未動，上麵甚至連一層灰都沒有。
讓尹恩語不禁恍惚，他們好像從未分離，一直生活在這裡。
也比洛杉磯的房子，更有生活氣息。
賀予洲：“這裡應該不需要我再給你介紹了吧？”
尹恩語搖頭，“不用。”
這裡她太熟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