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夠出現在傅硯辭院子裡的女子,除了她,就隻剩下一個王靜徽了。
原本還有心中幾分忐忑,在這一瞬煙消雲散,取而代之的是一股無名的憤怒。
虧得自己還在擔心他,是不是遇到了什麼事。
結果呢,美人在懷,倒是襯得自己自多作情了。
“王爺,昨夜似乎有人瞧見你了呢。”
院內,王靜徽臉上帶著笑,那笑意不達眼底,探究的目光落到了傅硯辭的身上,等著他能給自己一個合理的解釋。
隻要他願意解釋,王靜徽麵上肯定是願意相信的。
隻是到底信不信,她自有思量。
那日傅硯辭拒絕了自己,王靜徽心中便有了想法。
大晚上又能有什麼事?
隻怕是要去陪彆人了。
而傅硯辭身邊的女人,除了自己,隻有那所謂的小侄女了。
傅硯辭微微蹙眉。
昨夜分明已然包裹的嚴嚴實實了。
甚至趙令宜鬨那一出,他也沒明著動怒。
現在王靜徽知道了這件事,那就隻有一種可能。
趙令宜說的話,讓有心人給聽了去。
該死!
傅硯辭心裡有些煩悶,麵上卻是半點都不顯,甚至還有心情同王靜徽調笑。
“你若是不信本王,大可以去問問本王昨夜在何處。”
“至於那些莫須有的傳言還是不要信以為真才好,省得壞了我們之間的感情,你說是不是?”
隻是這話是笑著說的,但男人渾身上下籠罩著幾分令人不寒而栗的威勢。
王靜徽是個聰明人。
如何察覺不到其中的威脅意味?
這門親事是皇上促成,兩人之間不過見了幾麵,沒有什麼感情,傅硯辭願意為自己做到這個份上,其實也是沒有什麼好挑剔的了。
隻是她不滿足而已。
“王爺說的是。”
王靜徽笑著接話。
心底已經暗暗盤算,這裴意留在王府,倒是像極了一個定時炸彈,自己嫁過來之前,肯定是先要將這個人弄走才是。
不然這王府主母的位置怕是坐不穩了。
可惜,傅硯辭對她像對待眼珠子一般,自己弄走她,恐怕還要費一些功夫。
此事,還得從長計議。
聽到這裡,裴意覆上門扣的手,慢慢垂了下去。
裡麵郎情妾意,隻怕二人都不願意見自己吧。
既如此,那自己又何必進去找不痛快呢?
想著,裴意強忍心酸,慢慢轉身。
罷了。
“去約阿梨出來,就說本小姐想她了。”
瞧見門外之人落寞離開的身影,王靜徽得意地勾了勾唇。
裴意來的時候她就注意到了,院門並未關嚴,也不知是那個粗心的丫鬟,不小心留了一條縫。
“王小姐很高興?”
“自然。”
“能夠待在王爺身邊,是我的榮幸。”
“王爺,府中景致雖好,但看久了也不如先前那般驚豔了,不如,咱們去外邊走走?聽說龍王廟今日有幻術表演呢。”
王靜徽眼睛發亮,滿是期待。
傅硯辭本不去,轉念想到昨夜爽約之事,猶豫了瞬,還是答應了。
“也好。”
王靜徽臉上的笑容更甚。
隻盼著裴意不要落在自己手上,否則,她可不介意給這叔侄兩人之間的關係添一把火。
沈梨趕到裴意所說的集芳茶樓時,見著裴意獨自一人,蔫蔫地趴在桌案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