兄弟三人全都喘著粗氣,肺子仿佛要炸開一樣。
他們平時就算是打零工乾活,也都是挑著輕巧的活乾,體力根本比不過那些常年乾農活的山民,或者工廠裡其他乾體力活的人。
“咳咳,老二啊,再堅持堅持,這兒離鎮上沒多遠,咱們再往山裡走走!”
劉春生一邊咳嗽一邊說道。
“隻要避過了這陣子風頭,咱們兄弟就能吃香的喝辣的!”
“對,再也不用餓肚子了!”
張三也在一旁附和道。
“大哥,這筆錢不能謔謔了!”
孫二眯著眼睛說道。
“啥意思?吃喝算謔謔了嗎?”
劉春生和張三一臉茫然的看著他,沒聽懂。
“當然了!”
孫二一臉的肯定,說道:“這個錢咱們兄弟得拿去辦事兒!”
“得想辦法找人安排咱們進工廠,隻要弄成正式工人,咱們兄弟就算出頭了!”
他說得一本正經,劉春生和張三聽得也是一臉向往。
“能成嗎?”
劉春生有些猶豫地問道。
“咱就這麼多錢,可彆在讓人都坑去了!”
“所以我說咱們這錢不能謔謔,等落下腳,咱先打聽好門路再說!”
孫二此時仿佛開了竅一樣,竟然提出了一個長遠的規劃路線。
劉春生看著他,又看了看張三,說道:“老二說得有道理!就這麼定了!”
三人正在那歡喜鼓舞的幻想時,一聲冰冷的嗤笑傳進他們的耳朵。
“我說你們三個,就不能乾點好事兒嗎?”
“誰?”
盲流三人組大吃一驚,趕緊翻身爬起來,劉春生更是笨笨哢哢地想從懷裡掏槍。
砰!
一聲槍響讓他們瞬間手腳冰涼,這時才終於看清楚來人。
門板一樣壯碩高大的獵戶,手持一把半自動步槍,身邊還跟著一條全黑的大狗。
那大狗呲牙咧嘴,脖子上戴著掛滿釘子的項圈,一看就是凶狠的主。
“又是你!”張三看清楚來人後,忍不住扯著嗓子叫了一聲,同時他的下身又開始隱隱作痛,導致連聲音都喊破了。
“兄弟,俺們哥兒三個上次是有眼不識泰山,多有冒犯,不過也吃了教訓,俺們心服口服!想不到今天又在這山裡遇到了,還真是有緣呐!”
劉春生抱拳,一臉江湖氣地說道。
他猜測,這個獵戶隻是在山裡打獵,跟他們隻是偶遇而已,所以客氣兩句想把他打發走就行了。
“哎呦喂,少特麼跟我拽詞兒!”
周蒼用槍口指著三人罵道:“三個老爺們打人一個老頭兒,還好意思擱這兒裝他媽的啥江湖人士呢?”
劉春生被他戳破,臉上一陣紅一陣白,光張著嘴卻說不出一句話來。
“咋的?俺們兄弟乾的就是腦袋彆褲腰帶的營生!”
孫二大聲喊道,一臉的不服氣。
“你剛才不還惦記進廠當工人呢嗎?這又裝特麼的啥江洋大盜呢?”
孫二瞬間蔫巴了,打也打不過,罵也罵不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