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老大瞪了兄弟一眼,罵道:
“我又不瞎,我看不見咋地?”
胡老二縮了縮脖子不敢反駁,隻是低聲問道:
“大哥,咋沒看到皮子啊?”
“估計不在這,皮子都被收起來了!”
胡老大說道。
“那咋整,這肉?”
胡老二恨不得直接趴上去啃一口,天天粗糧他早就已經吃夠了。
“扛走一個,帶回去埋起來!”
胡老大當機立斷,有啥拿啥,沒皮子肉也行啊。
兄弟倆一起拽住一頭馴鹿的後腿,用力外出拉。
可是馴鹿之間都凍在一起,粘連著,根本拽不下來。
“大哥,不行啊!”
胡老二頹然放下馴鹿腿,低聲道:
“這幫人整的啥玩意兒啊,咋凍這麼結實!”
“刀呢,卸條大腿吧。”
胡老大再次當機立斷,伸手跟胡老二要刀。
胡老二在身上摸了摸,掏出一把手掌長的小刀,遞給了胡老大。
胡老大握緊了刀把,在馴鹿腿上劃了一刀。
一道白印兒!
在夜間零下二三十度凍成冰坨的馴鹿肉,就像一塊石頭,刀子根本劃不開。
“這咋整?也沒帶鋸啊!”
胡老二說道。
“要不試試油鋸呢?”
一個聲音從兩人側麵傳來。
“不行,油鋸聲音太大了!”
胡老大和胡老二異口同聲地說道。
“哎呦!”
話剛說完,兄弟倆才反應過來,扭頭看向一旁,隻見十來個人端著槍,正笑眯眯地圍觀著他們。
完了!
胡家兄弟一起癱坐在地上,兩眼無神。
他們溜門撬鎖,翻牆盜洞這麼多年,這是頭一回被抓到。
“確定不要油鋸嗎?”
周蒼指了指張全福手裡的油鋸,這家夥整天油鋸不離手,已經初步有了美國電影裡電鋸殺人狂那味兒了。
胡老大搖了搖頭,不說話。
胡老二更是兩眼一閉,躺在地上裝死。
“二位打哪來呀?”
周蒼笑眯眯地問道,就算明知道是三隊兒的人,也得先問問清楚。
兄弟倆不說話。
“我認識他倆,三隊兒的,老胡家的!”
巡山隊一個歲數稍大的隊員說道。
得,這下更沒臉了,偷東西最悲劇的不是被人抓到,而是抓到你的人還認識你家!
“兄弟,我們就是饞肉了,想割一塊嘗嘗,沒彆的意思!”
胡大終於繃不住開口說道。
“想吃肉啊,早說啊,白天來就行,乾嘛要晚上來呢?”
周蒼笑著說道:
“白天來,幫忙乾點活,蹭頓飯是可以的。”
“晚上來,那就是偷了!”
說完他伸出雙手,分彆拉住胡老大和胡老二的手,把兩人拉起來。
“今天這個情況,你們也怪不得彆人,對吧?”
周蒼問道,兩隻手依然分彆握著兄弟二人的左右手。
“如果就這麼讓你們走了,彆人還以為我們這沒人了呢!”
說著雙手猛地發力,捏得胡家兄弟一起跪在地上。
“哎呦!”
“哎呦!”
兩人一起慘叫著,感覺手掌幾乎要被捏碎了一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