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自己則悄悄地舉槍瞄準,雙方不到二十米的距離,張全福有信心能一槍撂倒對方。
阿塔跑進帳篷,一股冷風跟在它身後,周蒼瞬間睜開眼睛,一個翻身坐了起來。
“阿塔,有情況了?”
看著眼前的狗子,周蒼笑嗬嗬地問道。
烏赫它們早在阿塔進門前就已經睜開眼睛,他們也都聽見外麵有陌生的腳步聲了。
周蒼悄悄拎著步槍,用槍管把帳篷門簾子挑開一個縫隙,然後從縫隙往外看去。
“全福哥沒開槍沒喊,隻是讓阿塔回來報信,說明外麵有人來了,全福哥應該還在暗處盯著!”
他瞬間就明白當前的情形,於是蹲下身子鑽了出去。
幾條獵犬也悄無聲息地跟在身後。
周蒼出了帳篷後沒急著走動,而是凝神屏氣,看向營地外麵。
果然有人!
正在用手點頭低頭在地上找毒餅子的董大河已經快絕望了。
忙活了半天,一塊都沒找到!
他不知道是自己找的位置不對,還是那餅子已經被二隊的獵犬吃了,或者是被林子裡的耗子鬆鼠啥的吃掉了。
他啥都不知道!
不敢大張旗鼓地找,也不敢就這麼一無所獲地撤退。
於是便趴在雪地裡,按照記憶裡的範圍一寸一寸地摸索著。
周蒼悄悄靠近營地杖子附近,躲在後麵看向張全福躲著的雪堆。
張全福伸手朝他打了個手勢,從雪殼子裡鑽了出來。
兩人一起趴在那兒看著外麵的人忙忙活活的也不知道在找啥。
看了幾分鐘後覺得有些無聊了,周蒼舉起步槍朝外麵喝道
“什麼人!舉起手來!不然開槍了啊!”
正全神貫注怕在地上像雞一樣刨地的董大河被嚇得一激靈,手電筒啪地一下掉在地上。
“哎彆開槍,是我!”
“你他媽誰啊?”
張全福罵道,想到就這個癟犢子害得自己大半夜不能睡覺在外麵挨凍,頓時氣不打一處來。
“把手舉高點兒,不然打你滿臉麻子啊!”
張全福推開營地的門走了出去,周蒼舉著步槍跟在他側後方,兩人一前一後,一左一右,在距離董大河十多米的地方停住了腳步。
五條獵犬分散在四周,全都呲著牙,趴低了身子,進入戰鬥狀態,隻等周蒼一聲令下就撲上去撕碎眼前的人。
不等對麵說話,張全福繼續問道
“身上有武器嗎?”
“沒有,真沒有!”
董大河舉著雙手趕緊說道。
他出門就帶了個手電筒,此時心裡不禁有些慶幸,幸好沒一時糊塗帶槍出來,不然更完犢子了。
董大河欲哭無淚,本想悄悄把毒餅子撿回去就沒事兒了,誰能想到二隊兒這幫犢子半夜這麼冷還有人站崗啊!
你個伐木隊而已,現在又不打仗,還他媽持槍站崗?還帶著一群狗!過分了吧?
就這麼搞法,哪怕是小鬼子或者國民黨反動派來了,都撈不著好處吧?
一群瘋子!
這是董大河此時心裡對二隊兒的定義。
不過他現在更關心的是這幫瘋子會不會真把他當成敵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