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發在院子裡轉悠了幾圈兒,手裡拎著一根棍子走到祁大偉和陳海麵前。
“局長,師父,你們看這個,應該就是作案凶器了!”
陳海接過棍子,那上麵還有些血跡和頭發。
一個戴眼鏡的年輕公安從棍子上捏下來幾根頭發,拿到眼前仔細地看著,又蹲在地上看了看死者的頭發。
站起身說道:
“沒錯,就是這根棍子打的!”
陳海讚賞地拍了拍周發的肩膀,讓他把棍子收好,回頭抓到凶手結案的時候都是證據。
“嫌犯叫王凱,立刻查一下他的社會關係,他既然藏了屍,可能根本不知道咱們會去抓他,那很可能就還在當沒事兒人一樣!”
陳海對眾人說道,依據他的經驗,這種衝動殺人卻又能冷靜處理屍體的,要麼本就受過專業訓練,要麼是天生的殺手。
除了這兩種,普通人失手打死人基本都會嚇得崩潰掉,根本沒心情挖坑埋屍。
更彆說還能一根一根地往上擺柴火了!
簡直冷靜到變態!
“局長,您還有啥指示?”
陳海對一直不說話的祁大偉問道。
“嗯,趕緊處置好案發現場,回局裡再說!”
祁大偉說道,他這人有個很大的優點,就是不會對下麵的人隨便指手畫腳。
隻要陳海能安排明白,他就不想多說啥廢話。
回到公安局,老孫頭在和他們說完消息後就回到鎮上去了,後麵的事情他就不再摻和,全都交給祁大偉的人就好。
陳海派人把屍體運回縣醫院的太平間,收拾乾淨,又驗了屍出了份報告。
祁大偉給他們刑偵科開了個短會,重點強調了惡性殺人埋屍案,必須限期破案。
人民群眾的安全必須要放在首位,這也是每次出現命案時祁大偉的標準模板。
隻是這次強調完要求散會後,祁大偉單獨把陳海叫到辦公室。
“老陳,你肯定好奇這個老孫頭是啥來頭吧?”
祁大偉笑嗬嗬地說道,這事兒他覺得有必要和陳海多說幾句。
“局長說,我就聽著,局長不說,我就不好奇!”
陳海也笑著說道,他隱隱地感覺到祁大偉似乎對自己更加親近了,而這都是托那老頭的福。
“太詳細的我不方便說,你隻需要知道,他能跟很多人說上話就行了!”
祁大偉說著還用手指了指上麵。
“嘶!”
陳海一驚,他最開始以為那老頭是和祁大偉認識,可是後來兩人見麵的說話方式又不像,原來是這麼回事兒!
見他聽明白了,祁大偉又繼續說道:
“他來直接找我報案,估計這殺人犯十有八九是跟他有啥過節,你隻管用點兒心儘快把人抓到,隻有好處沒有壞處,再說這本來也是咱們分內的事兒!”
陳海一聽這話說得已經夠直白了,哪還有不明白的道理,立馬嚴肅地說道:
“局長放心,我一定儘快把王凱捉拿歸案!”
“那好,給你十天時間,有沒有信心?”
祁大偉也嚴肅起來,盯著陳海問道。
“有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