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話音剛落,兩個男人便推門走了進來,看到站著的張月也沒說話,而是對著櫃台後麵喊道:
“老孫頭,彆睡了!”
張月有些尷尬,想不到竟然被無視了,也難怪,她穿著棉襖,咋看也不像售貨員啊。
“那個,孫大爺出去了,一會兒回來!”
張月有些不太好意思,扭頭看向櫃台,結果啥都沒看到,周蒼在櫃台後麵躺得是安安穩穩,一動不動。
“你是誰?”
其中一個男人問道。
“我...額...我替孫大爺看一會兒,你們要買啥?”
這句話問出去後,張月似乎找到了一點兒感覺,畢竟這段時間跟著師父給彆人看病,也總是問患者一些問題。
兩個男人對視一眼,笑道:
“那行,你是老孫頭的孫女吧,給我打瓶酒,要那個最好的!”
說著從兜裡拿出一個酒瓶子,仔細看了看瓶子底兒,見還有一點兒酒,便拔下木塞,仰著頭往嘴裡倒,直到最後一滴都進到嘴裡,這才把酒瓶子遞給張月。
張月接過瓶子,茫然地在屋裡看了一圈,果然在牆根兒發現了幾個大缸,大缸上還貼著紙。
“最好的?肯定是這個虎骨酒!”
她走到大缸邊上,看到蓋子上放著漏鬥和酒提子,伸手拿起漏鬥插到瓶口,然後拿起酒提子打開酒缸蓋兒,用酒提子打了一提酒,瞄準了慢慢倒進漏鬥。
這瓶子是半斤的,兩提剛好裝滿。
塞好木塞,把瓶子遞給男人,張月走到櫃台,找到寫著價格的本子,用手指頭找著價格。
還沒等她找到,男人已經遞過來幾張錢,笑著說道:
“小姑娘彆找了,這是正好的!”
張月紅著臉收下錢,放在櫃台後麵的錢盒子裡。等兩個男人走後,她把價格本從前到後看了一遍,然後又在鋪子裡轉了一圈兒。
此時周蒼已經睡著了。
不得不說,老孫頭給自己弄得確實舒服,他以前一直以為櫃台後麵就是個椅子或者床啥的,沒想到是比較窄的一溜小火炕。
燒火的地方在隔壁外屋地,這鋪子裡中間還有一個爐子,屁股底下還有這個火炕,怪不得人來人往的還能這麼暖和。
張月看他睡著,氣得噘著嘴揮舞了一下小拳頭,扭頭看見阿塔,正搖著尾巴看著自己。
她立馬去切了一塊豬頭肉扔到阿塔的狗食盆裡,笑著說道:
“吃吧吃吧,這算是咱倆剛才掙的!”
阿塔也不客氣,一口便把肉吞了下去。自打來了這裡,豬頭肉有一小半都是被它給吃了,老孫頭喂狗更是豪氣,隻要是鋪子裡有的,已經基本全都給阿塔吃個遍了。
吃完肉的狗子趴在自己的小窩裡,剛好被上午的陽光照射到,阿塔昏昏欲睡。
這回張月更不開心了,一個兩個都在睡覺,隻有她一個人儘職儘責地看著鋪子。
也許是新手的運氣吧,這一上午不停地有人進來,如果老孫頭在家的話他自己都會驚奇,往天壓根兒沒有這麼多人來過。
好在張月剛才已經看過價格本,無論要買啥東西,她都能瞬間從腦子裡搜索到價格,根本不用看價格本。
她算賬也是越來越熟練,每一筆錢都清清楚楚,賣了啥,賣了多少,收了多少錢,全都記在本子上。
當然剛才給阿塔的豬頭肉沒有算進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