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早上,老黑抻著懶腰從炕頭爬起來,看著外麵的陽光暖洋洋的,心裡很是舒服。
他準備今天就進山去,縣裡的公安估計很快就會擴大搜捕範圍找到這裡,到時候還是得跑。
昨晚認識的兩個盲流子現在已經在地窖裡了,後半夜的時候,那兩人悄悄起身,手裡拿著棒子,剛要往老黑的頭上砸,老黑突然一睜眼睛。
“啊呀!”
兩人被嚇了一跳,遲疑了一下,兩根棒子還是砸了下來。
老黑一扭身子躲了過去,然後伸手抓住兩個棒子,就那麼躺在炕上用力一扯。
那兩個男人瞬間全都脫手,張著嘴,眼中驚訝不已。
“你!”
不等他們說話,老黑一個鯉魚打挺站在炕上,雙手高高舉起,朝著兩人劈頭蓋臉就砸了下去。
他們一起伸手想擋,結果哢嚓哢嚓兩聲,胳膊全都被砸斷。
兩人躺在炕上哀嚎求饒,老黑冷笑一聲,把棒子丟到地上,從懷裡掏出軍刺。
月色朦朧,映出兩人驚恐的表情。
“就這兩下子,還想學彆人下黑手殺人?”
老黑手裡的軍刺“噗”的一聲捅進其中一人的脖子,沒有著急往外拔,而是用另一隻手抓住他的棉襖領子,蓋住刀刃處的傷口。然後笑嗬嗬地對另外一人說道:
“噓!彆出聲啊,一會兒就好了!”
接著突然拔出軍刺,被刺中的男人眼神渙散,雙手本能地捂著脖子,張著嘴發不出一點聲音,直挺挺地倒了下去。
另外一個男人此時已經嚇尿了褲子,下了炕雙腿顫抖著想要往外跑,可是他哪能有老黑快,被老黑兩步趕上,從後門摟住他,軍刺在喉嚨使勁兒一拉。
鮮血噴了滿牆,這人也軟綿綿地坐到地上,喉嚨的傷口冒著血泡沫子,眼見是不活了。
“好好地睡覺不好嗎?乾糧也給你們了,乾啥非要動手呢?”
老黑嘟嘟囔囔地說道,伸手把第一個倒下的男人一把扯到地上,然後拖到外麵。
四下看了看,很容易就找到了地窖的位置,他現實劃了根火柴扔下去,見裡麵空空蕩蕩,連一個土豆都沒有,心裡失望極了。
然後就把兩個男人拖過來扔了下去,蓋上地窖的木板蓋子,便又回到炕上睡覺去了。
其實他早就看到了兩人昨晚見到乾糧是眼裡一閃而過的貪婪,心裡便料定他們會乾點兒啥,果然被他猜中了。
本來還想把他們的棉襖扒下來的,可是一看全是血,乾脆也不要了,一股腦推到地窖拉倒。
縣城裡,祁大偉安排人排查了一天,毫無收獲,從老黑的逃跑路線上,確實也有幾個人看到他了,可是查到最後,還是沒能找到人。
“老陳,說說吧,你管刑偵,這人怎麼抓?”
祁大偉一晚上沒睡,辦公室裡煙霧繚繞,一大早又把陳海叫過來商量下一步的計劃。
陳海連夜審問了李強和李老棍子,用了一些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的辦法,李強是一臉懵逼啥也不知道,李老棍子則是承認他有報複的打算,也把老黑住的地方報了出來。
隻是等陳海他們過去的時候,那裡早就沒有半個人影了。
兩人還沒商量出個一二三來,蔡廣平推門進來,臉色看上去就不太高興。
祁大偉趕緊站起身,把自己的位置讓給蔡廣平。
“怎麼回事兒?咱們縣是有敵特還是土匪?”
到底是當領導的,進屋第一句話就把基調定得很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