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你看,問題的核心其實並不是你本身行不行,而是彆人認為你行不行。
有了祁大偉的態度托底,陳海也就放下心來,先是安排周發和全榮回去休息,他自己也找地方眯了一覺。
該抓的已經都抓回來了,剩下的就是怎麼審,該判刑判刑,該槍斃槍斃,陳海心裡清楚,滅掉了李老棍子,縣城絕對能消停不少。
老黑一個人待在一個審訊室裡,沒吃沒喝,他閉著眼睛,大燈泡的光亮晃的他眼前像有個太陽似的,可依然在心中冷笑。
“想用這點兒手段弄我,多少有些瞧不起人了!”
他在心裡默默想著,然後全身放鬆,腦海裡開始不停地給自己暗示。
亮就是暗,暗就是黑,黑了就睡覺!
他在心裡不停地重複這句話,沒過多久,竟然真的閉著眼睛睡著了!
門口的兩個站崗公安以為他隻是閉著眼睛躲避光亮,根本沒有想過這種情況下還有人能坐得直直地睡著,所以壓根也沒想來檢查什麼。
直到兩個小時以後,陳海帶著剛睡醒的周發,推門進來。
啪!
陳海用力拍了一下桌子,結果老黑竟然毫無反應。
“警告你老實點兒,彆裝蒜啊!”
周發坐在陳海的旁邊,大聲說道。
老黑依然沒反應。
“嘿?”
周發最近總是被人比下去,窩了一肚子火正愁沒地方發呢,便站起身走到老黑身邊。
啪!
一個響亮的耳光甩在老黑臉上,然後扭頭坐了回去。
陳海見狀倒也沒說啥,隻是笑眯眯地看著老黑,多年的刑偵經驗告訴他,眼前這個人不是好對付的。
他必須打起十二分的警惕才行,對於這種窮凶極惡的殺人犯,打幾下都不算啥事兒。
老黑慢慢睜開眼睛,長時間被強光照射,即便是他能催眠自己,也擺脫不了物理定律,他的眼睛幾乎看不見了。
當然還沒有瞎掉,這隻是長時間被照射的後遺症,緩一緩就能恢複回來。
雖然看不清對麵坐的人,但是老黑知道就是抓自己回來那幾個人裡的,於是笑著說道:
“你們抓我乾啥呢?我咋地了?”
“你不知道自己乾啥了?”
陳海冷笑著說道。
“我不道啊,我就在山裡溜達呢,就讓人按住了,我哪知道咋回事兒啊!”
老黑繼續裝傻充愣,仿佛是沒睡醒一樣。
“挺大個老爺們兒,敢做敢當,這麼整就沒意思了吧?”
陳海嗤笑一聲,斜著眼看向老黑。
果然,沒有一個男人能抵抗這句話,老黑也立馬從嬉皮笑臉的表情變成了冷笑,努力看著燈泡後麵身影說道:
“狗東西,你也配審我?你算個屁!”
“殺一個人還是殺十個人,其實都是槍斃,我勸你還是痛快點兒,有啥說啥,也算是臨死了給自己一個交代。”
陳海眼底有股火在燃燒,他現在不知道眼前這個人到底乾過多少壞事兒,反正僅僅是從醫院襲擊楊武城他們開始掌握的情況,就已經足夠槍斃的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