剛走到山腰處。
“嘰嘰、嘰嘰。”
幾隻小麅子出現在路的中間,路旁一隻麅子被鐵夾夾住。
龍陽記得昨天那隻母麅子的頭上帶著白毛,仔細一看,還是昨天那隻。你們怎麼那麼倒黴,又被人抓住。雖然昨天回去後沒聽說有人上山設套,也沒有人查詢此事,可一而再再而三的破壞打獵,菩薩也有脾氣。
龍陽看著小麅子可憐兮兮的眼神,再次動了惻隱之心。哎!好人做到底,送佛送到西,我再放了你們。
剛解開鐵夾上的繩扣,母麅子回身在龍陽的手上咬了一口,緊接帶著小麅子竄入草叢中。
“哎呦!你們這是!哎呦!”
手上鮮血直流,龍陽趕快在附近找了止血的草藥,揉碎後敷在傷口上。這是唱的哪出,我好心好意救你們的性命,你們卻咬傷我的手。
一次救你命,再次咬傷我,三次,看來也不應該再有第三次,龍陽氣氛的轉身離去。
來到山頂,看到靳山坐在山上的岩石,手裡拿著酒壺,不時的往嘴裡灌上兩口。
“山爺爺,我來了!”龍陽把自己的傷手背在身後,恭敬的說。
“嗯,來了就好。”靳山連頭都不轉,像是自己和自己說話。
“您有什麼事就直說吧,龍陽聽著呢。”
“無事,你回吧,明日再來。”靳山還是穩坐釣魚台,沒有一絲理會龍陽的意思。
怔怔的看著岩石上的靳山,龍陽無語。想著自己手上的傷口急需處理,龍陽沒有辦法,隻好再次行禮,默默的離開。
直到龍陽離開山頂,離開視線,靳山才微笑著從岩石上站了起來,一躍從數米高處輕盈落下。
“山叔,龍陽這孩子就交給您了,您多費心!”不知道何時靳芹已經來到了山上,從一棵大樹後走了出來。
“大侄女,你不要客氣。這裡邊可沒你什麼事,這事情可是我答應少雲的。哎,也怪我貪杯,怎麼就糊裡糊塗的上了他的當,答應收龍陽為徒的事情,酒真是誤事。”靳山一番後悔的樣子,連連搖頭。
“山叔,那要不然就算了,龍陽就不麻煩您了!”靳芹說道。
“這什麼話!大丈夫說得出做得到,你要毀我諾言嘛!你放心,我會讓這孩子成人成才。”靳山頂著紅撲撲的臉,激動的說道。
“那就謝謝山叔,我走了。”靳芹說完,頭也不回就離開。
等靳芹一離開,靳山一拍額頭。
“哎!這兩口子,一個德行!老子怎麼就吃不了激將法!”
“嗬嗬,不過龍陽這孩子真的不錯,膽大心細,我喜歡。哈哈,我看好了才要那瓶老燒喝,你們真的以為我老了,醉糊塗了,其實我賺了!哈哈哈哈!”
一陣陣自由不羈的笑聲在山林裡回蕩,久久不歇。
“山叔,謝謝!”
靳芹攏了下頭發,向山上深深的鞠了一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