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麼不行,這可是我們山村的東西,終歸由我來做主。”靳海也激動的從床邊站了起來。
“你要知道,你現在可不是欠三十五萬,可是一百萬,你還的起嘛!”
“你們這夥騙子!我去公安局揭發你們!”靳海說著就往外走。
老歪一把拉住靳海,一改口氣,笑著說道:“靳兄弟,好說,好說,你彆激動,我這就將手杖還你。”
靳海被拉到凳子邊,被老歪按坐在凳上。老歪接著走向床頭,拿出一個布包。
“就在這裡,你放心吧!”
靳海剛要起身查看,就被老歪止住。
“靳兄弟,你急什麼,你還怕跑了,來,喝口水再說。”
老歪起身給靳海倒水,趁機偷偷的往茶杯中倒一包藥。靳海本來就懷有戒心,老歪的這個動作被他從牆上的鏡子中看到。
靳海從懷中拿出自己準備自殺的水果刀,對著老歪捅了過去。
看著躺在血泊中的老歪,靳海沒有感覺到害怕,反而有一種放下的舒暢感。
靳海扔下刀,走出旅館,走向公安局。
事情真相大白,狗娃的死也水落石出。真是人算不如天算,善惡到頭終有報。
和淩峰辦完手續,靳河抱著靳海的骨灰,靳仁拿著玉手杖,龍陽帶著孩子還不應該有的愁緒,離開了縣城。
“靳爺爺,你說這世上的人都那麼複雜嗎?”龍陽安分的跟在靳仁的身邊,頭腦中滿滿的不理解,抬頭看向靳仁問道。
“複雜?其實人很簡單,是自己把自己搞的複雜了。”靳仁也不知用什麼詞語來解釋世上人,聽到龍陽說到複雜兩個字,反倒覺得這兩個字用起來也很恰當。
“自己怎麼把自己搞複雜了?”龍陽接著問道。
“是欲望!是欲望讓他們忘記了簡單!”一直少言寡語的靳河接口說道。
龍陽抬頭看著靳河,靳仁也詫異的看向靳河。
此時的靳河,滿含淚水的看著靳海的骨灰盒,雙手緊緊的抱住。
“哎!”靳仁歎了口氣,轉頭向山上走去。
靳河轉過頭,向遠方的縣城看去。好一會,他也一言不發的向山上走去。
“難道欲望在縣城裡?”龍陽搞不清楚,隻有跟在兩人的身後,一步一步向山上攀登。
人生就是登山,要努力刻苦,把欲望甩在身後,扔在山下。
登到山頂的時候,龍陽好像明白了一些。他也回頭望向山下,登山的路上像是有什麼跟著,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,像是歸家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