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臭小子,有啥事是不能告訴你的,隻要爺爺知道的,知無不言言無不儘。”
“我想問問我父親是怎麼到靳村的?”
“原來是這個事情。想當初,年幼的少雲突然出現在山村,村民們都特彆奇怪,這麼小的孩子是怎麼到山村來的,但是老族長二話沒說,立刻安排人收養。村民們也納悶,老族長怎麼也不查查來曆就做決定。後來,你父親就在山村裡長大,再後來老族長托外地的朋友幫忙,將你父親送出山村當兵,再再後來就是他退伍回來。這以後的事情你也知道,你怎麼突然問起這個問題?”
“我想不通一件事情,就是年幼的父親如何到山村來的?看來村裡的人也都懷疑過,我想找到原因。”
對於父親失蹤的事情,龍陽一直在探尋,他已經可以確定,父親應該沒有死,可他在哪,又怎麼會出現在靳村,這是龍陽現在思考的問題。要想知道父親現在的位置,隻能從根源查起。
“你想不通,我也想不通。嗬嗬,這就交給你了。”
靳村想不通的事情太多,靳仁也沒有辦法,沒有辦法那就自己不想,交給要想的人吧。
龍陽聽到靳仁的回答,笑了。這個族長爺爺,自己累了,倒學會推脫責任了。正當龍陽準備再說話的時候,靳仁用手止住龍陽的問話,自己回到裡屋,拿出一個包袱出來。
當靳仁一層層打開包袱後,展現在龍陽麵前的是一個牌位和一個手杖。
牌位居然是一塊紅木製成,紅木上寫的黑字。
“恩公龍鼎天之位”
龍陽疑惑的看著這個牌位,聯想到靳山所說的一切,明白了些其中的奧秘。
“這個牌位是老族長去世前交給我的,他說每年的臘月初八必須焚香祭拜,我一直收藏在家裡,隻有臘月初八的時候才供出來,自己偷偷的祭拜。”
靳山說過,是龍氏救了金氏一脈,當時他小,隻聽見感謝救命之恩的話,事情已經很明顯,龍鼎天就是救金氏的恩人。而且救出的日期應該是臘月初八,因而金氏才會在這一天祭拜,即便現在改為靳姓,也沒有忘記老祖宗的教誨。
這龍鼎天是和我們現在的龍姓是一家嗎,難道他就是我們龍氏的祖上?龍陽目前也不能確定,因為以前靳山也沒有給他確切的答案。
“牌位放在我這裡,但是這個玉手杖自今日之開始起交給你保管。”靳仁接著說。
“交給我?”
“對,交給你,而且由你保管和處置。”
保管是保管,處置歸處置,這裡麵是有說法的。玉手杖是靳族曆代相傳的寶物與象征,隻有曆代的族長才能保管,是保管而不是處置。龍陽雙手接過玉手杖,心中充滿疑惑。
“這其中有兩方麵的原因。一個是老族長的意思,一個是靳山的交代。”
靳山是老族長的兒子,他的交代無可厚非,可老族長啥時候表達過這種意思,龍陽一時不知怎麼辦才好。
“你接受就可以,也不用想的太多。而且這個玉手杖與你父母親以及你義父的失蹤有關,你要好好保存,它也許就是解開謎底的關鍵。”
靳仁鄭重的交代龍陽,因為他知道龍少雲的消失不是那麼簡單,而且他經曆過靳芹與靳山消失的事情,現場隻留下玉手杖。
看見龍陽又張口欲問的模樣,靳仁趕緊截住龍陽的問話。
“你也彆問我,我也不知道。把它交給你,是因為你現在已經長大,完全可以控製住自己的行為,掌握住自己的方向,歸根結底就是你在我眼中已經成熟,能把握自己的人生。”
龍陽按下自己詢問的話頭,用手撫摸著玉手杖,心中思緒萬千。車到山前必有路,沒路就扛車軲轆。龍陽將手杖揣入懷中,仿佛揣進他的整個世界。
“您還有什麼要交代的嗎?”龍陽向靳仁問道。
“你離開學還有一段時間,不知道你願不願意再回我們靳村一趟。”
“您有什麼事嗎?”
“我想讓你回去看看祖宗的墓地,你考上警察學校,也應該回去給他們上上墳,磕磕頭。”
“這是我應該做的。”
龍陽也想回山村一趟,畢竟自己是在那裡長大的。同時那裡還有祖輩的墓地,還有後山山洞裡曆代老族長的棺木。這些地方他都要去祭拜,也是必須要做的。另外,龍陽還想趁這次機會,查一查山峰崩毀的原因。
要查清這件離奇的事情,隻有回到山村,龍陽想著自己到外地上大學以後,就很少有時間能回來,何不利用這次的機會,好好調查調查。
龍陽滿口答應,靳仁很滿意,說明龍陽沒有忘記山村以及山村的人。就像他的父親龍少雲一樣,知道報恩,知道付出與責任。
老人將心頭的責任交給小輩,心裡放輕鬆很多,話也變的多。小輩接到老人的托付,心裡並沒有感覺到壓力,因為這原本就是他應該做的事情,他能理解老人的期望和寄托,心裡更加坦蕩。
兩人聊著,一個說的多,一個聽的多,不知不覺,天已大白。
一輪紅色的朝陽透過窗欞,映射進房屋,映的老人眯起眼睛,映的龍陽心裡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