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話這人就是吳老頭家的獨子,名叫吳三貴。不是放清兵入關的吳三桂,此貴非彼桂。話說為何取名吳三貴,因為吳家三代單傳,根稀苗貴,到了三貴這一代正好三代。另一個原因,希望他能廣散枝葉,希望他能榮華富貴,得三貴子。可事與願違,吳三貴三個女兒,沒有一個兒子,真是白搭了父輩給他取的名字。
“三貴,你先彆哭,你再仔細想想,到底有啥異常沒有,你不說,我這裡可就結案了。”淩峰看著吳三貴說道。
“有異常,有異常!我家啊,最近有異常!老有不正常的聲音,我也睡不好覺。我說淩所長,您讓我們趕緊安葬父母吧!這一家搞的,我慘啊!”
吳三貴不待淩峰再有問話又哭起來,一把鼻涕一把淚。
“行!既然這事你家人沒有異議,我們也沒有辦法,你們安葬老人吧。”淩峰說完話,頭也沒轉,直接回到車上。
龍陽回頭看了下吳三貴,也跟著上了車。
回去的路上,淩峰一直沉默,一根煙接著一根煙的抽。回到辦公室還是這樣,煙一直沒有斷。
“淩叔,您少抽點。”
“我怎麼少抽,家裡人不配合我們,讓我們怎麼工作!”淩峰氣的將煙頭往地上一摔,手狠狠的拍在辦公桌上。
“淩叔,龍陽今天也有發現,我能不能和您說一說?”龍陽提起水壺,給淩峰的水杯加滿水,試著說道。
“你說。”淩峰還沒有從剛才的火氣中出來,也沒有把龍陽當回事。畢竟龍陽還是個孩子,不像自己已經工作了那麼多年,有十足的經驗。
淩峰已經答應龍陽說出自己的觀點,可龍陽還是要思考一下怎麼說。他剛到吳家的時候,感覺到一股陰氣,這是怨氣形成的。彆人感覺不到,他能感覺到,因為懷裡有玉手杖。可去的路上龍陽已經試探過淩峰,淩峰不相信,龍陽決定還是從他所觀察的疑點說起,這是他以前從靳山處學習得來的知識。
“淩叔,吳家的疑點在這裡。一是吳家的老太太死後為何又死了吳家的吳老頭,為何兩人的死後的表情一樣,還都指著窗外;二是吳家的窗外是菜地,菜地有什麼可怕的;三是吳三貴為何沒有緊張追查父母的死因,而是要快快安葬他們;四是吳三貴沒有懼怕父母的死狀,他到底在怕什麼?”龍陽一邊說一邊走著,時不時的撓著自己的頭。
“他到底在怕什麼?不怕父母的死因,他到底在怕什麼?”淩峰沉浸在龍陽的話語中,不斷在重複著龍陽的話。
突然,淩峰一哆嗦,哎喲一聲。
龍陽趕緊跑到淩峰身邊。
“淩叔,您怎麼了?”
“我煙頭燒著手了,哎,我說龍陽,你小子一句話可點醒我這個夢中人啦!你說的對,我也有這種感覺,可就說不上來,給你小子一二三四的一說,我豁然開朗。嗬嗬,小子,可以啊!我以後要向你學習,你教教叔叔,你這是什麼方法?”淩峰顧不上手指疼,還虛心的向龍陽請教,看他的麵容,是真的不恥下問。
“淩叔,這,哎!我這是狗屁不通的道理,您彆寒磣我。”龍陽給淩峰的表現整的不行,還以為淩峰在逗他,趕緊謙虛謙虛。
“哎,我說小子,給你長臉了不是,我問你,你就回答。”淩峰一下變了臉。龍陽一下嚇壞了,自己心中的淩隊長可不這樣。以後的龍陽就知道了,淩峰對工作是說一不二,可在工作中誰說的有道理誰就是師父,他都是虛心學習。一會是領導,一會是學生,手下人都說他是屬狗臉的,說變就變,但是大家是在誇他,真心的。
“我是從麅子故事裡學的。”龍陽老實的回答。
“麅子故事?”
“是的,是靳山爺爺教我的。”
“靳山?哪個靳山,你帶我引見引見。”
“是我師父也是我義父,但是他現在已經不知道去哪裡,等我見到他,我跟他說。”
“鬼!”
“淩叔,你說有鬼?”
“我說你說的有鬼!哎呦,我不和你這個孩子繞,都把我腦袋繞暈了。”淩峰無可奈何的看著龍陽,說不出話,發不出火。但是這個孩子說的真有道理,有些地方是自己遺漏的,要趕緊安排人員落實。
“龍陽,你說的前三點我也有點感覺,但是第四點我不解,你能和我說說嗎?”淩峰又回到原來的狀態,一板正經的和龍陽說道。
“哪個第四點?”龍陽給整的不輕,故意裝糊塗,也和淩峰開起了玩笑。
“就你剛說的第四點。”淩峰剛開始沒有會意到龍陽的問話,還以為龍陽被自己的表現嚇住了。他剛要解釋,又發現龍陽在偷樂,一下子憋的臉通紅。
“我說,我從來都是一般正經的,怎麼遇到你之後就成老不正經的。你小子真是我的克星!”淩峰雙手一攤,表示投降。
“淩叔,我其實也是一個安靜的人,我才是被您帶壞的。您在我心目中真是,怎麼形容呢,就是一個神,可一與您接觸,原來您這麼可愛。”
龍陽毫不顧忌淩峰的身份,直接說出自己的想法。
“神?可愛?這倆差距也太大了吧!言歸正傳,到底第四點是怎麼回事?”
“就是我感覺他們不是在怕他們的父母死亡,他們在怕其他的東西。”
“其他的東西?”
“其他的東西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