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的,沒想到這竟然也是一樁凶殺案!”朱隊也感覺到不可思議,語氣裡帶著驚歎。
“也是他們父子倆做的?”
“是的。沒想到一個隨意講出的故事裡還有隱案。剛開始的時候,他們父子倆百般抵賴,可經不過證據的證實,他們分彆交代了如何利用路上的機會,謀財害命的作案經過。”朱隊講述道。
“那他們為何又說出那件案子?”龍陽疑惑不解。
“同誌們審訊的時候,我進去看看審問的情況。當時無意中脫下身上穿的外套,扔在椅背上,這個動作被老售票員看見。他以為我們已經掌握了什麼,抑或他做賊心虛,麻溜的又交代了。你說是不是應了那句老話,不是不報,時候未到,時候一到,必然要報。”
“還真是,朱隊,你的這件外套可真是立了奇功!”龍陽和天天一齊鼓掌,為再破了一個案子表示慶賀。
“你還彆說,這個功勞應該記在你的頭上。”朱隊笑著和龍陽說道。
“我?”龍陽搞不明白,一時沒轉過彎來。
“是啊!你!你小子就是個福將!”
龍陽越疑惑,朱隊就越不說,把一旁的天天也搞糊塗了。
“你昨晚跑來我這裡,臨走還丟下一句話,你還記不記得?”誰讓你小子和我玩惡作劇,我也讓你著急著急。朱隊看見龍陽著急的模樣,笑著提示龍陽。
你的那件外套穿在身上舒服嗎?龍陽記起來了,是這句話。這是他臨走的時候和朱隊開的玩笑,故意逗朱隊的。
“就是你的這句玩笑話,讓我看到老售票員的時候,頓覺渾身不舒服。我就脫下外套扔在椅背上,沒成想還瞎貓裝上死耗子,被那個老家夥收入眼中。我看他緊盯著我的衣服不放,頓時產生疑心,經過我三言兩語的一說,他就坐不住交代了。我看哪,反正他前麵那些案子就夠槍斃的,他也就不在乎再多交代一宗。”朱隊將事情的經過細說了一遍。
這還真是無巧不成書,一句玩笑話破了一宗案件,歸根結底,還算是龍陽的功勞。
“那當時為什麼沒有查明這個案件?”龍陽說出心中的疑問。
“你問出了事情的關鍵,這也和你昨晚來的目的相同。他們父子倆和飯店老板裡應外合,偽裝現場,共同製造一起意外事件,蒙蔽了他人。而且當時確實是車輛壓死受害人,又有現場的乘客作證,再者當地真有路上不能撿衣服的鬼怪說法,當時這事就被當成意外處理了。”
“還有,這件案子是他們合夥做的第一起案件,冥冥中自有注定,他們的罪惡逃不過正義的審判。龍陽,這又是你的一件功勞。”
“哪有,哪有,這是惡有惡報!”龍陽連忙擺手,他被朱隊誇的不好意思。自己說的不過是一般的推理,誰料想都被證實了。
“哎呦!”龍陽捂著胳膊突然大叫一聲,莫名的看著身邊的天天,是天天在他胳膊上擰了一下。
“你這是乾嗎?”
“誰讓你昨晚扔下我一個人跑到朱隊這裡來立功的,還說過來看看,哼!”天天歪著頭,一副氣哼哼的樣子。
“哈哈哈!”一旁的朱隊大笑著。
“朱隊,你還笑!”龍陽搓著自己的胳膊,趕緊離的天天遠些,站在朱隊的身旁。
“龍陽,這也是報應啊!哈哈哈!”
原來朱隊看到龍陽吃癟,在幸災樂禍。心想,誰讓你小子沒個正形,和我搞惡作劇,這不,報應來了。
“朱宏遠同誌,請你端正態度,不許把受傷的革命同誌丟到一邊不管,也不能分裂革命同誌的感情,我是認真的。”龍陽板著臉,一本正經的說道。
“哈哈哈!哈哈哈!”朱隊笑的捂住肚子。
天天在一旁也憋不住,隨之一起大笑。一陣暢快的大笑,掃去兩天來的沉重與壓力,笑聲裡麵還包裹著破案成功的喜悅。
路過的人聽到怪異的笑聲,紛紛探頭查看。
“朱隊這是咋了,和兩個孩子笑成這樣?”
“去,去。你們忙你們的。”朱隊趕緊關上辦公室的門,這不是影響隊長形象嘛!
“這邊的案子已經落實,前去抓捕飯店老板的人員還沒有回來,我今天就帶你們到市區轉轉,你們有什麼需要的,儘管跟我說。”好不容易止住笑聲,朱隊痛快的說道。
“我不太清楚學校裡麵需要什麼,天天,你知道嗎?”龍陽以前沒有接觸到大學內的常識,更彆提嚴格的警校。
“我略微知道一些。聽說進去頭三個月還要像部隊那樣的嚴格訓練,三個月之內不能出校門。而且三個月之後學校才開始授課,學習文化知識。朱隊,是這樣嗎?”天天詢問朱隊,希望得到證實。
“天天說的不錯。前三個月是將一個人從社會上帶到警察隊伍中的必經階段,規範的是動作,訓練的是紀律,武裝的是思想。我們都是從那個階段過來的,雖然枯燥,但是要認真對待。”朱隊講起來頭頭是道,看來他也對那段日子記憶深刻。
接下來的一天時間,朱隊帶領龍陽與天天來到市裡。不但帶他們買了一些必需的日用品,還帶領他們參觀了一些風景名勝。龍陽與天天大飽口福的同時,也大飽了眼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