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靳爺爺在睡夢中時,有人逼問他玉手杖的下落。”
“從何得知?”淩峰立刻追問。
“從靳爺爺臨死的夢話,我推想應該有人用了什麼手段,逼問玉手杖的下落不成,下毒手害死了靳爺爺。”
淩峰看看龍陽,又看看玉手杖。他的意思很明顯,這玉手杖有什麼秘密嗎?見龍陽不言語,他知道龍陽不會輕易透露,就將玉手杖歸還龍陽。
“淩叔,我想再回一次原來的靳村。既然有人想找到玉手杖,定然與靳村有關,也許回到那裡,可以幫助我理清思路,發現線索。”
“我陪你去。”
“謝謝淩叔。”
淩峰有著多年的斷案經驗,也許能看出些倪端,龍陽欣然答應。
“對了,龍陽,被你剛才的話雷倒,我差點忘記你上學的事情。”
“不解開靳爺爺的死因,我不去上學。”
“你這孩子,老朱幫你報上名了,但是學校隻給你一星期的假,這就到時間了,你回去上學,這些事情交給我。”
原來朱隊拿著龍陽的通知書找到校領導,說明龍陽家中親人去世的情況,學校特彆照顧,準了龍陽一個星期的假。
“不行,頂多我以後再考,這次不行!”龍陽很固執。他的親人一個一個失蹤,剩下靳仁這個最親的人也離他而去,龍陽的心痛過後是堅定。他不能忍受親人的再次離彆,而且是永遠的離去。
龍陽曾經對自己說過,他要保護好身邊的親人,再不允許他們無端的離去。靳仁也托付龍陽,要照顧好靳村的人,解開靳村詛咒之謎。可事情才過去多久,自己身邊的至親之人再次離去。龍有逆鱗,龍陽也有,親人就是龍陽的逆鱗。
父母是親人,失蹤;師父即義父是親人,消失;靳仁與狗娃是親人,離世。剩下的靳村人是親人,龍陽要保護,不能讓他們再受傷害。所以龍陽決定不去上學,最起碼要找到原因,為以後的行動確定目標。
“看來我說不動你,我再和老朱聯係聯係,看看他那邊有沒有好的辦法。等那邊來消息,我們再回山裡,這總可以吧。”
龍陽比誰都明白,大家是在關心他,他不能不領情。
“謝謝淩叔,讓您費心了。”
“臭小子,你也會說謝字,看你執拗的樣子,像大家都欠你似的。”
龍陽艱難的露出笑容,是這些天第一次笑。
接下來的幾天,淩峰動用了所有的關係,連天局長都親自出麵聯係學校。直到這時,天都、淩峰、朱宏遠三人的關係才浮出水麵。原來這三人都是東岩市警校畢業的,天都畢業後就留校任教,他帶的第一個班級裡就有淩峰與朱宏遠二人。三人年紀相差不大,在上課時他們是師生,在私下裡他們是兄弟。他們性格相投,脾氣相仿,感情也與日俱增,日益深厚,成了生死弟兄。
淩峰與朱宏遠畢業時,天都與他們二人同時轉到地方,參加到工作的第一戰線。後來天都成了天局長,淩峰成了淩所長,朱宏遠成了朱隊。
況且天都和朱隊還有一層特殊的關係。就是當時天都與朱宏遠都一起追求天天的母親,還是天都近水樓台先得月,成就了一段姻緣。再後來朱隊的妻子是天天的母親介紹的,兩人也一見鐘情,組成了幸福美滿的家庭。怪不得朱隊和天天況且況且的,也沒有好意思說。這些都是陳芝麻爛穀子的事,朱隊怎麼好意思說。
為了龍陽的事情,三個人積極聯係,天都還親自去了一趟學校。學校一再表示,警察是紀律的部隊,學校就是培養紀律的地方,任何時候都要講紀律。龍陽才開始報到上學,就可以不按照請假規定返校,長此以往,如何能養成講紀律的習慣,學校如何讓其他學生服從紀律。
天都將龍陽在平縣幫助破獲吳家殺人案的經過講給學校領導,誇獎龍陽的本領。朱隊也趕緊將龍陽在路上勇於搏鬥的事情講出,還特彆提到龍陽破獲以前的隱案。
學校領導笑著說,你們也太誇大其詞了吧,一個未上大學的孩子,能有多厲害。在得到肯定的回答以及查閱有關內部通報後,學校領導終於鬆口,龍陽必須在軍訓三個月結束之前到校,否則開除處理。另外還有一個條件,龍陽到校後必須通過學校的各種體能測試,有一項不及格,學校同樣開除處理。
“龍陽,我們隻有三個月時間,正確的說,你有三個月的假期。”淩峰把這個好消息通知給龍陽,其實他也很高興。
“真的?謝謝淩叔!”
“還是你淩叔有本事吧,沒有我解決不了的問題!”淩峰自豪的說道,當然他不是和龍陽顯擺他有本事,他內心裡想的是要比天都與朱宏遠有能力。
淩峰不是好高騖遠不求實際的人,隻是內心的一點小強求,他當時也想追求天天的母親,隻是他隱藏的更深,打擊更大。憑什麼近水樓台先得月,憑什麼向陽花木易為春,我當時不也是在平縣。好了,過去就過去了,隻剩兄弟拚酒時的理由。
兄弟之間隻剩這點拚的理由,其他都是兄弟感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