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常勝村?”天天一邊看著資料,一邊和小張說話。
“對,就是常勝村。”小張駕駛著汽車,駛往的方向就是常勝村。
“村名那麼奇怪,難道他們村就是常勝將軍的故鄉?”天天說著笑話。
“你怎麼知道,還真有這個典故。也不知道是哪朝哪代的事情了,這個村子還真出過一個將軍,據說百戰百勝,目前也無法考據了。”小張解釋道。
“張姐,你知道這個村子?”天天沒有想到自己的一句戲言,還真引出這個村子的來曆。
“知道,現在這個村子也出名了。”
“也出個常勝將軍?”
“對,不過不是打仗時候的常勝將軍,而是賭博的常勝將軍。不知什麼時候開始,這個村子賭博蔚然成風,甚至開始賭家產、賭妻兒。哎!派出所集中打擊清理,現在好許多。”
“哦。”天天點著頭。“張姐,看來我們來對了。你看這協查通報上的內容,什麼何常勝的女兒,不就是賭鬼的女兒。沒有照片,沒有具體的信息,怎麼查找。”
“是的,我之所以同意和你一起來也有這方麵的原因。我當時在派出所工作,我來過這個村裡,這個村的女人是很悲慘,有時候就是賭博的籌碼。”小張開著車,也在回憶以前工作時在常勝村遇到的事情。女人娶回家是妻子,是要保護和疼愛的人,是一生相依相伴的人,不是賭博的籌碼,不是商品。可在常勝村,她們有時候就成了籌碼。
“何常勝?這個村名是為他起的?”天天疑惑的問道。
“不是,估計是個賭鬼,為了自己在賭場上贏錢給自己起的名字吧。”
車內陷入沉靜,兩人都在思考其中的事情,有對常勝村女人的同情,有對賭鬼的痛恨。
龍陽不知曉常勝村的事情,不然他也痛恨。想當初,靳村的靳海就是因為賭博而陷入彆人的圈套,直至喪失自己兒子的性命。靳海的兒子就是狗娃,龍陽童年的朋友,現在的兄弟。
狗娃已經兩年多沒有和龍陽聯係,他的鬼魂被黑石頭吸入,再沒有出現過。直到現在,龍陽還以為他在玉手杖之內,在溫養鬼魂。
車輛經過兩個小時的顛簸,終於來到常勝村五裡之外。前麵都是崎嶇的小路,車輛已經無法駛入,小張與天天步行進入村莊。
“大爺,我們要找何常勝家,請問他家住什麼地方?”兩人進入村莊後,小張向坐在村頭的一位村民問道。
這位村民有五六十歲的樣子,衣衫陳舊破爛,目光有點呆滯,看向村外的遠處,根本沒理睬小張的問話。
“大爺,您怎麼了?”天天有樣學樣,客氣的詢問。
“姑娘,你們乾什麼的?”此時,旁邊走過來一位婦女,小心的問道。
“哦,大娘,我們是市~”天天順口回答,剛說話就被旁邊的小張拉住。“大娘,我們來找一個人家,就是你們村的何常勝家。”
“他就是何常勝,他現在癡呆了,他家住在村東頭第一家。你們是他什麼人,你們不認識他?”兩個姑娘的問話引起大娘的懷疑,謹慎的問道。
“哦,他家的閨女不是失蹤了嘛!我們是他閨女的同事,是他閨女讓我們捎話來,說她沒事,通知他一聲。”小張解釋道。
“是嘛?不過老何沒用嘍,你還是到他家去看看,看看就明白了。”中年婦女說完,急匆匆的離開。
“原來他就是何常勝?怎麼是個傻子?張姐你剛才為什麼撒謊?”天天初涉社會,才參加實習,不理解其中的道理。
常勝村的村民遠離市區,又因賭博成風被打擊過,他們懼怕市區來的人,更懼怕公安局的人。如果說她們是刑警隊的,還不嚇死他們。村裡至今還有賭博的,越窮越賭,越賭越窮。
哎!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。天天通過小張的解釋,懂得了其中的道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