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懷疑我的判斷,還是不拿我當自己的兄弟?”朱宏遠邊抽煙,邊觀察龍陽的回答時的神情。這不是簡單的事情,龍陽不說肯定有他的理由,但是朱宏遠必須要知道原因。
“老朱,不是那個意思。”龍陽被朱宏遠問的幾乎無法回答。
“那是哪個意思?”朱宏遠不停的追問,打算打破砂鍋問到底。
“我也隻是猜測。”看朱宏遠的樣子,不講出點實情是過不了關的。龍陽決定把黑袍人的事情透露一些給朱宏遠,但還要隱瞞一些。
“講。”朱宏遠再次端起碗,自己一口下去一半。
龍陽毫不相讓,自己也喝下去一大口。“你還記得你第一次來方寸鎮的那天晚上,我們倆在派出所外單獨談過一次?”
朱宏遠記起來了,是送於飛和天天回派出所後,朱宏遠拒絕所內的安排,堅持和龍陽住一起。兩人在路上談,在龍陽的住處談,涉及到村莊內許多的隱秘。龍陽當時提出有危險的人參與其中,但沒有告訴他具體是誰。“你當時說有危險人參與在內的事。”
“對!如果我猜的不錯,這次就是他們耍的手段。但目前沒有真憑實據,我不是十分肯定。”
“這就是你不肯說出來的原因?”
“不是。”
“那是為什麼?”
“危險!”龍陽說完,再次喝了一口酒。
“那就是說危險並沒有消除,還在我們的身邊?”朱宏遠已經判斷出有人對龍陽不利,但當從龍陽口出說出,他才認識到問題的嚴重性。龍陽孤身查案、單獨作戰都沒說危險,反而此時說危險,從龍陽的神情可以看出,他是認真的。
“能和我說說嗎?”朱宏遠問道。
“可以。”龍陽沉默片刻,理了下思路。“我從我來學校上學的路上說起吧!我來學校上學的路上遭到四個人追殺,最後都被我擺脫掉。”
“那時就有人追殺你?”朱宏遠剛聽到龍陽說了一句,就立刻震驚的問道。
“老朱,聽我說完。那四個人不會再追殺我了,他們已經不在這個世上。我們說這次,這次村莊發生的異變裡也有他們的人參與,他能控製行屍,他在準備一個大陰謀。雖然這個陰謀沒有得逞,但是他們不會放棄。因為我破壞他們的計劃,他們肯定會報複,所以我猜另一張啟事的事情有可能是他們暗中安排的。”
“他們是什麼人?”朱宏遠緊張的追問。
“黑袍人。”
“黑袍人?黑袍人是什麼人?”朱宏遠第一次聽到黑袍人,不免充滿疑問。
“他們不是特指一個人,而是一個神秘的組織。組織內的成員身穿黑袍,看不到他們的真麵目,我目前隻能用黑袍人來稱呼他們。”既然朱宏遠想知道其中的原因,龍陽就告訴他,可以讓朱宏遠在工作中保持警惕。
“那你了解到多少?”
“他們個個身手不凡,並且掌握一些特殊的方法。他們能襲殺、布陣、控屍等等,而且他們人數很多,各有分工。”從佘鎮到方寸鎮,分明是兩支不同的黑袍人隊伍,他們負責不同的任務。
“啊?”朱宏遠聽到龍陽這些解釋,終於明白龍陽所說的危險。難怪龍陽說,如果那些人來找麻煩,所有人住一屋都不頂用。
“老朱,你明白我的意思了?”龍陽說完,端起碗碰碰朱宏遠麵前的酒碗。
“嗯,你就是不想把危險帶給大家,又想單獨行動,搞個人英雄主義嘛!”朱宏遠說的是實話,可話裡麵充滿著對龍陽的關心和對這件事情的無奈。
“我隻把這件事情告訴你,你要對他們保密。”龍陽的意思很明顯,就是彆給於飛和天天知道了。他們如果知道有那麼大的危險,不知又要出什麼亂子。
“我知道。龍陽,我已經通知小李過來。如果你要有什麼行動,也要等我們把外圍偵查過後再說,好吧?”朱宏遠此時已經是在征求龍陽的意見了。他知道若是像龍陽說的那樣,那他們派多少人上去都不夠用,但他們可以做外圍的偵查,儘量掌握更多的資料。
“我答應你。”
兩人不約而同的端起碗,乾儘碗中的酒。
夜裡,朱宏遠屋內的燈亮了一夜,他一夜沒睡。龍陽屋裡的燈熄了,他也沒睡,他在和狗娃在商量著事情。危險並未走遠,龍陽要提前應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