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宏遠一直拿龍陽當兄弟,龍陽一直把朱宏遠當大哥。∷,有人在的時候,龍陽叫朱宏遠為朱隊,朱宏遠直呼龍陽的姓名。沒人的時候,龍陽叫老朱,朱宏遠叫老弟。龍陽感謝朱宏遠不懼生死的支持,朱宏遠感謝龍陽默默的幫助。
而此時此地,龍陽向朱宏遠介紹自己的另一個兄弟,一個朱宏遠無法見到的鬼魂,無法相信的存在。龍陽和朱宏遠說過,他派出了他的人,一直監視著鄭府的後園。那時朱宏遠已經有所猜測,但未敢言明。如今,龍陽派出的人,龍陽的兄弟就在他的身邊,他敬了酒,卻無法相信,無法看見。
遠在平縣的淩峰知道狗娃的存在,因為他被狗娃上過身,見識過狗娃的能耐,而且和狗娃一起戰鬥過。但朱宏遠是第一次聽說,第一次和一個鬼魂坐在一起喝酒,而且之前尤不自知。
“老弟,介紹一下。”朱宏遠尷尬的放下酒碗,對龍陽說道。
“他叫狗娃,和我是一個山村的。他已經失去了肉身,成為了一個鬼魂,但是他一直在我的身邊,是我最親的親人和最好的兄弟。”龍陽看向狗娃,看向熟悉的麵孔和一直沒有變化過的模樣。
“狗娃兄弟和你是一個村的?”朱宏遠茫然問道。他一直沒聽龍陽講過他的出身,更不知道龍陽的身世。
“是!我和狗娃都出生在平縣一個偏遠的山村,一個已經不再存在的山村。”龍陽說完,低下了頭。他的靳村,所有人的靳村被五指山峰覆滅,再不會重現。那裡,隻有祖墳依然存在,隻有那個“明”字的陣法存在,隻有無限的思念留在那裡。
“我隻在老淩那裡聽到一些,隻能理解一點。但我知道你是我最好的兄弟,和老淩、老天一樣!”朱宏遠伸手在龍陽的肩頭拍了一下。他這一下代表了他的心情,代表了他對龍陽的兄弟感情,代表他對龍陽的信任。
“不說了,兄弟三個,乾一個。”龍陽舉起了身前的酒碗。
“哦,對,是三個。”朱宏遠還不太適應。畢竟是兩個活生生的人,非要說是兄弟三人。
“朱哥,說實話,連天天和於飛都不知道狗娃的存在,所以你要保密。”他和朱宏遠說出心中的秘密,覺得和他的感情又進了一步,不再叫老朱,而是叫朱哥。
龍陽沒覺得自己說的是廢話,這畢竟不是尋常的事情,不是一般的秘密。“到目前為止,隻有你和淩峰知道。”龍陽補充了一句。
“你是說連天都都不知道?”朱宏遠驚訝的問道。
“嗯。”龍陽點頭承認。
“哈哈,看來我比天都強多了!”朱宏遠沒由頭的一陣高興,像是比彆人強了很多。“到底是兄弟,看得起我。來!再乾一個!”
“朱哥,等等,我想知道狗娃跟蹤的結果。”龍陽沒有和朱宏遠繼續喝酒,他和狗娃溝通起來。朱宏遠冒著生命危險去偵查黑袍人,為的就是龍陽。龍陽不允許自己有任何鬆懈,更不容得有任何懈怠。
“我跟丟了。”狗娃不好意思的說道。
不會吧?狗娃可是鬼魂,無聲無息的跟蹤,竟然會跟丟?!龍陽沒有想通其中的原因,疑惑的看著狗娃。
“這個鎮子有古怪,不是那麼簡單。”狗娃沉吟片刻,肯定了自己的想法,和龍陽說道。
“方寸鎮?”
“對!當我在樹林跟蹤黑袍人的時候,我被一塊石碑擋住了去路。”狗娃現在提起,還心有餘悸。
石碑?樹林內竟然還有石碑?這是龍陽始料未及的,他之前根本不知道有什麼石碑。龍陽和狗娃的對話僅限於兩人之間,朱宏遠根本聽不到談話的內容,在一旁非常著急,但又不好打斷龍陽與狗娃的聯係。
“什麼石碑?”龍陽難以理解,繼續向狗娃詢問。
“方寸鎮的石碑,一塊青色的石頭,高三米,寬半米,上刻方寸地三個字。”狗娃伸手比劃著大小。他和龍陽一起經過許多地方,從沒看過如此大的地標。他和龍陽經曆過許多的事件,從沒見過如此邪門的石碑。
“方寸地?”龍陽突然想起,他自進入方寸鎮,還沒見過一個村牌,沒見過鎮名石碑。
“對!那些黑袍人越過石碑之後,我再也無法追蹤。而且那個石碑不容我接近,如果我強行靠近,勢必魂飛魄散。”狗娃接著說道。
“還有什麼?”
“石碑上還寫了兩句話,是什麼方寸之地必爭,不爭方寸之功的話。”狗娃仔細的回憶著,回憶現實之中還有讓他止步的界限。他被石碑驚的不輕,他是鬼魂,如果真的被打散魂魄,就會完全消失在這個世界,了無痕跡。
“我知道了。”說完之後,龍陽默不作聲,思索著其中的隱秘。
“龍陽,龍陽!”朱宏遠發現龍陽突然沒有動靜,趕緊連聲喊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