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井?兩個女人自殺的地方?”
“是。”龍陽回答的話就剩了一個字。
朱宏遠終於意識到龍陽此行的目的,知曉其中的厲害關係,不由得不再次重視。“你要了解老井什麼,我立刻找人調閱資料。”
“老井的曆史,以及和自殺人的關係?”
“第一個好辦,第二個是你的事情。”
“好吧,我立刻要。”
“好。”朱宏遠立刻走出辦公室,不一會,五六個人帶著曆史資料前來。“查,必須查清東岩市老井的曆史,查不清,大家都不用睡覺。”朱宏遠是個工作狂,工作起來雷厲風行,不隔夜。
幾人幾經查找,終於找到老井的記載。原來老井就是兩個曆史久遠的井口,距今似乎有個幾百年的曆史。
據市裡資料記載,應該在明朝初期的時候,為了打仗,打下兩口飲馬井。換句話說,就是馬喝水的井。因為打仗,馬比人金貴,特彆是騎兵,更視馬如命。那時掘一口水井喂馬,不是什麼稀罕事。
“就是這樣!”朱宏遠將其他人吩咐下去之後,給了龍陽一個結論。
明朝?又是明朝!
難道這其中真的有聯係?
龍陽思索著其中的關聯,久久沒有說話。金氏、龍氏,自明朝初期相交,一直有解不開的淵源。還有李氏,還有詛咒的人,這其中到底還有什麼?
“龍陽,龍陽!”朱宏遠看著龍陽愣神,喊了幾聲。
“我知道了,辛苦!”
“這是咋說的,你是在執行任務,你辛苦才對!”朱宏遠啼笑皆非,不明白龍陽說話的意思。
“我困了,我去睡了。”龍陽默默的走了出去,將朱宏遠晾在當場。
這都哪跟哪啊!我?我跟誰說理去!朱宏遠拉上毯子,躺倒在椅子上。
“龍陽哥,你回來了!”當龍陽走回招待所門口的時候,白蘭正站在門前,親切的和龍陽打著招呼。
“這都幾點了,你還沒睡?”龍陽心有感動,關心的問道。
“你一直沒有回來,我自己害怕。”白蘭羞澀的回答著。
龍陽知道這句話的意思,更明白是白蘭違心的話。這個小女孩,自己在荒野裡和白老頭生活那麼多年,怎會害怕!她的害怕,用擔心可以換之。
“我沒事,隻是出去查案而已。”龍陽說完,就想離開。
“我是不是你的拖累?”白蘭在身後沒來由的說了一句話。
“哪有,你想多了。”龍陽頓住,沒有回頭,回答了一句。
“龍陽哥,我想我,我喜歡上了你。”白蘭說完,從龍陽的身邊跑了過去。
“這,我,哎!”看來真的躲不過去,龍陽的心裡如打翻了五味瓶,各種滋味摻雜在一起,就是說不出口。
龍陽撓著腦袋,疲憊的走進招待所。他現在需要做的,就是蒙頭大睡,忘卻這些情感糾葛。身體的累不是累,心裡累才是累。
龍陽似乎睡了,眼睛閉上,頭腦卻沒有停止運轉。玻璃窗外寒風淩冽,西北風一直在吹,沒有停過。
白蘭為了等龍陽回來,始終站在招待所的門口,忍受著寒冷與饑餓,不知等了多少時間。可她終究不是龍陽選擇的人,人隻有一個,隻有天天。
“龍陽哥哥,你睡了嗎?我真的喜歡你,真的!真的!”房間裡的白蘭把頭埋在被窩裡,她為剛才的表白而羞澀。但她還在不停的告訴自己,她喜歡龍陽,是真的喜歡。
你住在這裡嗎?我找的好苦!龍陽,彆再阻攔我找媽媽!我找媽媽找了很長時間,一直沒有找到,你彆攔著我!
龍陽的房間外,玻璃窗外的寒風中,一個穿著紅色棉襖的小女孩,自言自語的說著。她並沒有因為冬日的嚴寒而顫抖,但當她提到媽媽時,小手握得很緊,虛幻的身體微微顫抖。
小女孩說完後,立刻消失在原地。她是青玉,龍陽在南井口的附近見過。
龍陽哥哥,我在找媽媽,你能幫幫我嗎?當青玉消失後,又一個身穿翠綠色棉襖的小女孩隨即出現,她的容貌還是青玉,可似有大不同。
難道有兩個青玉?明明同樣的容貌,為何兩個性格?
龍陽不知,因為他想休息,想睡覺,想忘記所有的煩心的、憂心的事。他的工作不在白天,而是黑夜。
夜,一樣的寒冷;夜,一樣的漆黑;夜,一樣的讓人難以入眠。龍陽是,朱宏遠是,白蘭是,天天也是。冬夜寒風中的青玉,是否還在四處遊蕩,是否還在尋找著她的母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