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個老頭去了哪裡?”龍陽沒有回答棋魂,而是低聲的問了一句。
“主人,我真的不知道。但確是法師求的情,是東皇和墓城的人做了交換。至少有一點可以確認,那老頭是活著離開的。”通過龍陽的表情,棋魂可以確定,那個人類的老頭與龍陽關係密切,是他至親至近的人。
龍陽可以確認,那個姓靳的人,那個老頭,那個剛來就嚷嚷著要喝酒的人,就是靳山,自己的師父,自己的義父。
如果那個人類的老頭是靳山,那不是靳芹也來到了這裡,那可是龍陽的母親,他日思夜想的親人。這個消息怎麼能不讓龍陽激動,怎麼能不讓他動情。
“就他一個人?”龍陽緊緊的抓住棋魂的雙肩,雙手不由自主的用力,深深的嵌入棋魂的身軀。
棋魂立刻被一種莫名的力量侵入他的身體,他那仿似真實卻虛幻的身軀。棋奴忍受著痛楚,非但沒有喊出聲音,反而覺得激動。
因為這是他親身的感受,他感受到他的主人真不是平凡的人類。龍陽不但能夠見到鬼魂,與鬼魂交流,而且可以真真切切的接觸鬼魂,傷害到鬼魂。如果有這樣的主人在,他還懼怕東皇嗎!
“主人,沒有其他的人過來,就靳老人一個人。”棋魂高興歸高興,他承受不住龍陽憤怒時的發力,痛楚的回答道。
難道說母親沒有和師父一起來到這裡?還是突然分開了?龍陽緩緩鬆開自己的雙手,暗自心想。
棋魂已經是自己人,他沒有理由和機會撒謊。要麼他不知道實情,要麼母親和義父在山頂陣法啟動時,分落到不同的區域。
當時,靳仁一直隱瞞龍陽,其實不隻是靳仁,還有靳山,他們都一直背著龍陽,做了好多事情,為的就是找到龍少雲,龍陽的父親。龍陽已經不是以前的小孩子,他通過這麼多年的調查和查詢,已經了解到好多實情。
那山頂的紅光,不是父親龍少雲死亡的訊號,而是他通過陣法去了一個莫名的地方。母親與師父也不是無端的離開,他們選擇在月圓之夜離開自己,也不是其他人口中的借口言論。無論是誰,都是為了龍陽好,龍陽知道,始終記著,記著所有人的好。
沒有理由啊!
父親龍少雲是自己獨自離開的,龍陽確信父親沒有死,最簡單的理由,任何人都沒有人找到他的屍體。
而,母親是和師父一起離開的,為何隻有靳山一人到達此處?
一直生活在謎團之中的龍陽,終於看到了和親人團聚的希望,而這美好的願望,又讓他跌入更大的謎團之中。
靳山,《探案紀要》,他能夠來到這陰界之內,龍陽能夠接受。而靳芹,龍陽的母親,她是一個平凡的人,真的能夠到達陰界?
龍陽緊張的無法言表,可又無可奈何。一番心裡博弈之後,龍陽終於穩定了情緒。他不得不麵對現實,不得不接受現狀。
父親教過他的東西,現在真的發揮了作用。
龍少雲是軍人出身,他的言行舉止給幼小的龍陽產生深刻的影響。哪怕龍陽已經能力非凡,這種影響,深深印刻在龍陽的內心,銘刻在他的靈魂。
穩,不會亂;沉,不會浮;實,不會虛;靜,不會燥。
如果那個靳姓的老頭就是靳山,那麼他安全,就會保證母親的安全。毋須多想!
如果周蘭能夠保證師父靳山的安全,那麼他就會安全。毋須考慮!
如果東皇和墓城的人做交易,那麼靳山就在墓城。毋庸置疑!
如果靳山在墓城,靳山就會想辦法找到靳芹,確保母親的安全。更無可懷疑!
如果,如果這些都成立,龍陽就必須保證周蘭的安全,隻有這樣,他才能知道師父靳山的去處,才能知道母親的位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