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邊的談判就這樣一直僵持不下。
時眠聽著他們無聲的談判,有點困。
帝國的叛軍已經被清理乾淨了。
院子裡,秦溯辰和秦星衍正押著罪魁禍首,而秦靖瀾則是收回了精神體,走到洗手池旁邊認真地洗了洗手。
然後這位前任帝國上將便什麼都不管了,直接打開了皇宮的大門。
秦星衍目睹著父親的背影,有些感慨:“父親真的很放心我們。”
秦溯辰莞爾:“你搞錯了,父親放心的是我。”
秦星衍:“……”
聊天歸聊天,能不能彆人身攻擊???
他忿忿不平的很。
“大哥,你變壞了。”
秦溯辰現在看見他就頭疼:“你先把你的畢業論文寫完好嗎?”
天知道他現在有多想替爸爸和父親暴揍秦星衍一頓。
他真是沒事閒的,來給秦星衍當指導教師。
幾分鐘後,時眠臥室的門就被敲響了。
來人很克製,聲音很輕。
時眠拿著通訊器下床,打開了門。
“……父親?”
他詫異地抬頭看著眼前高大的男人。
秦靖瀾嗯了一聲,看見了他手裡正亮著的通訊器。
“你還沒吃飯。”
他重新看向幼子。
時眠摸了摸肚子。
“我不太餓。”
如果是秦靖瀾自己……他聽到時眠說出這句話之後大概就會放任幼子選擇晚點吃飯……作為一個隻知道溺愛的父親,他很少說出拒絕的話。
但通訊那頭正連著溫予鶴。
“去吃飯吧,吃完睡個午覺。”
他柔聲地哄著幼子:
“你父親說,你早上就吃的很少。”
時眠低著頭想了想,還是乖乖跟上了秦靖瀾的腳步。
“爸爸要掛斷了,可以嗎?”
他要專心聊正事了。
他對威廉姆斯家族的態度一直很明確,這樣的想法並不是在知道溫初年的感情後才有的。
他與秦靖瀾年輕時都和威廉姆斯家主相識,對威廉姆斯家主還算了解。
他是個極其瀟灑的人。
即使這個已經開始享受退休生活的男人現在留著絡腮胡,長著啤酒肚。
“你兒子不錯。”
溫予鶴在得到時眠的回答後掛斷了通訊。
“有你年輕時候的風範。”
凱厄斯悄悄地往溫初年身邊蹭了蹭,溫初年卻仿佛心有所感一樣,又遠離了他幾步。
凱厄斯剛想再蹭過去,聽到這話後卻抬起頭來。
“您是說……我爸年輕的時候和我很像嗎?”
他眯著一雙不羈的眼眸打量著自家老爹,然後不讚同地搖頭。
完全看不出來。
還是說……男人的花期就這麼短???
凱厄斯唰地看向溫初年。
那完了。
他要努力了。
要是他將來變成他爸這樣……
他還能親到香香老婆嗎?
凱厄斯打了個寒顫。
……
顧封寒頂著一眾打工人憤慨的目光……隨手拽了一把椅子坐下。
威廉姆斯家主和溫予鶴正忙著唇槍舌戰——指家主哥單方麵氣急敗壞。
因為他還有個身在聯邦心在帝國的叛逆兒子幫倒忙。
滿屋子的人看戲看的都很爽,但毫無疑問都戰戰兢兢的連呼吸都要放輕……顧封寒打了個哈欠,極其沒有眼力見的給自己找了個椅子。
秘書長:“……”
就你累?
她冷哼一聲。
……然後顧封寒麵帶微笑,幫她也拉開了一把。
秘書長無話可說了。
她偷感十足地四處看了看,然後默默坐下。
一抬頭,就看見了艾可眨巴著的大眼睛。
“姐姐……”
小哨兵黏糊的不行:
“我可以坐你腿上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