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星衍和秦溯辰還在打鬨……陛下視線微動,終於在院子裡找到了二兒子的身影。
院牆角落處,他不久前做主帶回來的威廉姆斯家的小哨兵正把他的孩子抵在牆上,一雙長腿強勢地放在溫初年的雙腿之間,溫予鶴定睛看了一會,發現溫初年一張臉泛著紅,顯然已經被親軟了。
他歎了口氣,默默伸手,擋住了幼子的眼睛。
……兒大不中留。
他無奈地搖了搖頭。
秦靖瀾的臉色卻十分不好。
溫予鶴察覺到了愛人的情緒,疑惑道:
“怎麼了?家裡的孩子被豬拱了,你不開心?”
時眠第一次聽到這種說法,覺得十分有趣。
秦靖瀾冷笑:“不是入贅嗎?”
溫予鶴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。
秦靖瀾沒再說話。
溫予鶴安撫他:“你擔心什麼,我們像初年這麼大的時候,初年和溯辰已經快出生了。”
秦靖瀾想也不想地反問:“這能一樣嗎?”
溫予鶴十分新鮮地打量他:“這有什麼不一樣?”
秦靖瀾緊繃著下巴,什麼也沒說。
……
“彆親了……”
懷裡的青年氣若遊絲,唇瓣被親的紅腫,連推他都使不上力。
凱厄斯這時終於露出了獨屬於哨兵的凶性。
“哥哥不喜歡嗎?”
他壓低了嗓音問。
溫初年眼睛裡泛著霧氣,隻是又推了推他。
他渾身發軟,連站立都困難,身體順著牆壁滑落,順勢坐在了凱厄斯的腿上。
他的雙腿被凱厄斯的腿強勢叉開,隻能牢牢抓住凱厄斯的衣襟,像抓著救命稻草。
偏偏他這副狼狽的樣子都是拜麵前的人所賜。
“被爸爸看到了……”
溫初年閉上眼睛,自暴自棄道。
凱厄斯嗯了一聲,又湊了上去,剛想咬住心上人的唇瓣,就被溫初年捂住了嘴。
“……吃飯。”
青年掙紮道。
凱厄斯伸手抓住了他的手放到一邊。
“在吃呢。”
溫初年大口喘著氣,搖了搖頭。
凱厄斯喉結滾動,眼神暗得可怕。
他和心上人分開了兩年多,今天看到他第一眼時,心裡就泛起了各種念想。
他沉沉看著眼前近在咫尺的心上人,努力把溫初年的這副樣子刻進了腦子裡。
……溫初年變成這樣都是因為他。
凱厄斯惡劣地想。
也隻能是因為他。
……
時眠坐在飯桌旁,久久沒有動筷。
溫予鶴一直在給他夾菜:“怎麼不吃?”
時眠搖頭:“哥哥們還沒回來。”
溫予鶴和秦靖瀾對視一眼,笑出了聲。
“你大哥和三哥應該直接回軍校了,你還有三天就要參加入校考核,小星的畢業論文也隻剩三天的準備時間了。”
時眠又問:“二哥呢?”
溫予鶴欲言又止。
他歎了口氣,語重心長道:
“你二哥去談戀愛了,眠眠……”
溫予鶴小聲湊過去,在幼子的耳邊道:
“你談戀愛的時候一定不要讓父親知道。”
他想了想,又補充道:“但是可以告訴爸爸,爸爸幫你瞞著。”
時眠不理解:“為什麼?”
溫予鶴卻像是狐狸一樣狡黠。
“你父親會吃醋。”
時眠緩緩看向秦靖瀾,驚訝地張大了嘴巴。
……吃醋這個詞是這樣用的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