於是秦靖瀾便乖乖不動了。
直到溫予鶴給了時眠準確的答複後,通訊器都沒來得及關,就被高大的男人壓在身下。
“唔……”
……
時眠如願以償地跟著侍者悄咪咪溜出了皇宮。
“小殿下。”
侍者幫他打開車門。
“陛下給您安排了車子接送。”
時眠連連擺手:“不用麻煩……”
侍者低頭:“這是我們該做的。”
車子一路行駛,停在了一棟大樓前麵。
時眠認識這裡,因為顧封寒住在這棟樓的頂層。
他上次來過。
他輕車熟路地上樓敲門,門很快就被顧封寒打開……顯而易見,男人已經等候多時了。
他家裡換了個色調。
上次讓他感到壓抑的黑色幾乎消失殆儘,隻剩下溫馨的米白。
“今晚有流星。”
顧封寒彎腰給他遞上拖鞋。
“我家的陽台很寬敞……要來一起看流星嗎?”
時眠之前隻在書裡看到過這樣的景觀。
他的眼睛一亮,毫不猶豫地答應下來。
幾分鐘後,陽台的地上便又多了一個軟墊。
他和顧封寒並肩坐在一起,顧封寒屈著一條腿,單手撐地,另一隻手放在彎曲的膝蓋上,和時眠乖巧的抱膝坐姿形成了鮮明對比。
他們的前方還放了幾個酒瓶。
麵前是巨大的落地窗,夜色正濃,霓虹燈璀璨的首都星夜景也很好看,時眠看了一會後就把目光放到了身前的瓶子上。
“這是……酒嗎?”
顧封寒愣了。
他看向那幾個剛剛打開沒多久的瓶子……男人心裡咯噔一下。
忘記拿走了。
“你可以嘗一口。”
他笑道。
時眠側頭看他:“為什麼隻能喝一口?”
顧封寒緩緩湊到他麵前,帶著些許酒氣的呼吸噴灑在時眠的臉上。
“因為小朋友不能喝酒。”
時眠盯著麵前放大的臉,遲疑地伸手,摸了摸有些燙的耳垂。
“嗯……”
他悶聲答應。
顧封寒也跟著伸手,摸了摸他的耳朵。
“很乖。”
突然的身體接觸讓時眠驚訝地瞪大了雙眼,直到麵前的男人起身去拿杯子,他才回過神來。
顧封寒把杯子遞給他……杯中暗紅色的酒液連杯底都沒鋪滿。
時眠試探著聞了聞,然後用兩隻手捧著杯子,牙齒輕輕咬住杯口。
顧封寒坐在旁邊,眉眼含笑,托著腮看他。
感受到了顧封寒的目光,時眠下定了決心,一飲而儘。
……然後就嗆得咳嗽起來。
顧封寒輕笑一聲。
這聲笑的時眠有些羞惱,也可能是酒的原因,少年白皙的臉蛋上都染上了紅。
“你在笑什麼?”
他倔強地問。
顧封寒卻移開了視線。
“流星來了。”
時眠看向前方。
夜幕低垂,遠山如影。一道流光劃破天際,拖著朦朧尾跡墜入遠方,轉瞬隻剩微光與夜色相融。
緊接著,大片的流星雨便點亮了不遠處的夜空。
“要許願嗎?”
顧封寒問他。
時眠趕緊閉上眼睛,雙手在胸前交疊輕扣。
他微微仰著頭,看起來虔誠的很,自然也沒看見顧封寒看向他的目光。
男人正盯著他開合的嘴唇。
他自私地想要知道時眠的願望……顧封寒心想,他好像什麼都願意幫時眠實現。
幾秒後,時眠睜開雙眼。
旁邊的目光太過熾烈,他歪頭和顧封寒對上視線。
“怎麼了?”
顧封寒卻明知故問:“許了什麼願望?”
時眠搖頭:“說出來就不靈了。”
窗外星辰璀璨,大概稱得上是這世間絕景,顧封寒望著時眠靈動的藍眸,卻覺得這雙眼睛比窗外的流星還要耀眼。
“時眠,我……”
話音未落,少年的身軀便重重倒在他懷裡。
顧封寒瞪大了眼睛,手足無措地接住他,懷裡的少年呼吸都平緩起來。
……醉了?
顧封寒隻能強行咽下了沒說完的話,一時間無語的想笑。
……
溫初年也很久沒見過流星了。
他坐在凱厄斯懷裡,任由小哨兵擺弄著他的頭發。
“今天那個,是你弟弟?”
溫初年嗯了一聲,一把打掉了他胡作非為的手。
凱厄斯卻皺了皺眉:“你弟弟……陛下和秦上將又生了一個孩子嗎?”
溫初年詫異地看他:“是當年被你們聯邦帶走的那個……你不知道?”
凱厄斯擰著眉解釋:“據我所知,十八年前聯邦的一個小隊確實在戰場上帶走了帝國的小殿下,但那個小隊乘坐的星艦在即將抵達聯邦10086荒星的時候就因為能源耗儘墜落了。”
“你們確定那個少年是你弟弟嗎?……如果是的話,他一個還在繈褓裡的嬰兒是怎麼活下來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