賀家家主的死刑執行後,賀家遺留的問題不少,這幾天顧封寒忙著處理這些事情,剛忙完就自告奮勇地來申請當帝國軍校新一屆學員的軍訓總教官。
總之,上將大人很確定自己沒做什麼。
……應該說他還沒來得及做什麼。
顧封寒百思不得其解,索性放棄掙紮。
無所謂。
他非常欣賞自己的這種品質。
想不明白就不想。
一會問時眠就行,反正時眠會給出答案。
他又換上了那副混蛋表情,看的不遠處的秦靖瀾眉頭緊皺。
溫予鶴卻低著頭沉思起來。
剛找回幼子沒多久,缺席了幼子人生十八年的爸爸突然意識到:
比起友情觀的教導,或許他的孩子現在更需要愛情觀的科普。
溫予鶴猶豫了一會,看著幼子那雙亮晶晶的眼睛,還是沒忍心反駁他。
溫柔的爸爸摸了摸時眠的腦袋,最終什麼也沒說。
秦靖瀾湊到了愛人旁邊,終於忍不住開口道:“要換個總教官嗎?”
他從不乾涉愛人的決定,這些年也很少參與帝國事務,但這次他真的有點忍不住。
帝王很少更改已經做過的決定,但溫予鶴這次真的動心了一秒。
……
“歡迎各位同學來參加此次帝國軍校的入校考核。”
一個儒雅又穩重的聲音響起,所有人的目光全都看向了主席台。
時眠也抬頭打量著台上的人。
發言的是帝國軍校的校長,一百五十歲高齡的他已經兩鬢斑白,但身形依舊挺拔,聲音也依舊鏗鏘有力。
……怎麼感覺有點眼熟?
時眠心想。
校長掃視了一遍廣場上坐著的眾人,開始了長篇大論。
他的身後是一座高大的人形雕塑。
“我身後的雕塑是帝國的開國陛下,也是如今陛下的祖先,沒有皇室便沒有如今的帝國,很榮幸得知小殿下也在今年參加入校考核,首先,讓我們用熱烈的掌聲歡迎陛下和各位皇子們的到來,也歡迎小殿下的回歸!”
掌聲一瞬間響徹在廣場上,時眠瞪大了眼睛,完全沒想到會有這一大社死環節。
掌聲持續了好幾分鐘,直到校長先生伸手示意,掌聲才漸漸停止。
接下來的講話就是老掉牙的長篇大論,帝國人多多少少都聽過幾次,但時眠沒聽過,周圍隻有他一個人頂著太陽坐直了腰杆,聽的很認真。
溫初年覺得有點無聊,便湊到了幼弟旁邊,試圖拉著幼弟交頭接耳。
“覺不覺得校長先生很眼熟?”
時眠被他嚇了一跳,聽到這話後略微思索,遲疑著點頭。
溫初年歪著腦袋看他,笑意越來越深。
“不覺得他和父親長的很像嗎?”
時眠緩緩看向一旁的秦靖瀾。
他這才注意到,父親的五官竟然和台上的老者有幾分相似,更好玩的是,秦靖瀾竟然也聽的很認真。
他一旁的溫予鶴已經開始用通訊器批閱文件了。
時眠感覺自己好像悟了。
“所以,校長先生是……”
溫初年莞爾一笑:“他是父親的爸爸,是我們的祖父。”
心裡的猜測得到了驗證,時眠驚訝地看向台上的老者。
校長先生似乎也注意到了他的視線,隔著人群,他們短暫地對視。
時眠又想起了主腦教給他的新詞。
……自己不會變成所謂的關係戶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