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說的不錯，想要殺你，還真的難度不小。”
話音落下的瞬間，張清的身體化作水流破碎，而那漆黑的大嘴鬼物上下顎再一次震顫許久，堅硬能夠嚼碎精鐵的牙齒上出現了細微的裂痕。
張清從另一個方向走了出來，這一次不再是一個，而是兩個，然後越來越多。
鬼物速度再怎麼快，牙齒再怎麼鋒利，也沒有辦法同一時間對付這麼多張清，而遠處的另一頭高大鬼物，更是比不上此刻張清的速度。
數百個手持水劍的身影將水雲明包裹在內，每一次攻擊，都是全力以赴的力量。
張清可以失敗很多次，但是每一次，水雲明都需要竭儘手段才能擋住水劍的進攻，而一旦有一次失敗……
手中劍花繚繞，帶起了水雲明胸膛的一抹血色。
然後便是越來越多的傷口出現在水雲明的身上，呼吸間，整個人都變成了血人。
在對方恍惚的瞬間，一個身影模糊的張清在欺身的瞬間凝實清晰，隨後一拳落在了水雲明的胸口。
重創瞬間，水雲明的身體便要被這股巨大力量轟向遠處，然而一隻手更快地伸了過來，扯住了他的衣衫。
麵具下張清盯著被血跡覆蓋的水雲明，看不見的力量在兩人之間連接。
後方，三丈高巨大的鬼物咆哮著衝了過來，在鏡花水月劍陣之中身體一點點縮小，但那龐大身軀還是衝到了中心，將張清拍飛了出去。
重新回到天空中的張清並沒有繼續出手，平靜地看著那逐漸恢複過來的水雲明，渾身上下暗子警惕。
兩人都打成這樣了，難道對方還能被他改變嗎？
一氣化三清的結果再一次震撼了張清，隻見水雲明甩了甩腦袋，收回了天空肆虐的兩頭鬼物，大口喘息著看向他。
“你的實力已經不遜色一宗四族的仙法修士了，而且我感覺你似乎還有其他的力量沒有用出來。”
說著，水雲明目光看向了仙澤城的方向，“那邊的戰鬥應該快要結束了，我得回去了，要不然他們會起疑心的。”
看著水雲明就要離開，張清開口道：“我需要接下來水家的一切動向和計劃。”
點了點頭，水雲明想了想後說道：“我會定期出現在風月坊市，你可以安排人在那裡等我。”
看著消失不見的水雲明，張清內心久久不能平靜。
這天空和地麵的狼藉依舊清晰地訴說著不久之前的戰鬥如何激烈，水雲明身上的傷勢也證明了所有。
對方清晰地知道之前兩人之間發生了什麼，也知道為什麼而戰鬥，甚至不會懷疑雙方前一刻的敵對關係。
但這一切的一切，都沒有影響到後一刻水雲明已經變成了張清的力量一部分。
他甚至沒有懷疑，為什麼？
仿佛清氣上升九天，濁氣下沉陰司一樣屬於天地之間最根本的規則。
張清甚至有理由相信，在不涉及自己的時候，水雲明會和以前一樣，一切為了水家的利益而戰鬥，一切都不會有什麼改變。
但一旦涉及到自己，那麼他就不是他了，同時即便如此，他其實還是他？
再怎麼特殊的身外化身都不足以形容水雲明和張清之間的關係。
哪怕是因果，也無法將兩人之間聯係起來，但他偏偏就是張清的分身。
甩了甩腦袋，心中的震撼變成了充斥著野心的狂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