靜塵低聲道：“承受業火焚燒八十一天。”說完目光溫柔看向張清，“我會做到的。”
尼姑點了點頭，化作光芒消失不見，“先帶他去見一見師祖吧。”
“蓮溪宗？不是叫蓮溪寺嗎？”
比起金溪寺的千米高峰，這蓮溪宗的地盤大的嚇人，說是群峰薈萃的山脈也毫不誇張。
一路上，張清看到了不少靈田，以及其中耕種的尼姑。
“這些事，為何不讓凡人來做？”
前方，靜塵開口回道上一個問題，“蓮溪寺是神鷹寺那位大佛給予的稱呼，至於蓮溪宗，那是很久很久之前的傳承，那個時候，腳下的這片大地就叫蓮溪宗。”
張清沒想到，這裡居然有如此古老的稱呼，但也好在有如此傳承和底蘊，才讓他稍稍能接受了一些。
要是隨便跑出來一個佛修都告訴他能夠預知未來，他恐怕一刻也不敢在這裡待下去了。
“這麼說來，是神鷹寺搶奪了你們蓮溪宗的地位。”
靜塵沒有說什麼，“那已經是數千年前之事。”
隨後又回答了張清的第二個問題，“我們都是佛祖信徒，凡人信徒和我等佛修之間並無差距，佛曰，眾生平等。”
“蓮溪宗內也並非沒有凡人打理靈田，隻是你看不到。”
很快，一座巨大屹立在湖泊中央的高塔出現在了張清的麵前，充斥著古老氣息的高塔令張清忍不住驚歎，“這就是你們說的鎮魔塔？”
“鎮魔塔在下方。”靜塵看向湖泊，那裡有著高塔的倒影，隻是比起高塔的神聖偉岸，倒影顯得陰森可怖。
“這是……”張清低著頭看著那倒影，然後看著前方高塔，“三十三天碎片？”
他感受到了極致燃燒的烈焰氣息，那是焚燒九天的熾熱。
不過這股氣息來自於下方的倒影，麵前的高塔卻是隻有祥和一片。
“師祖，靜塵求見。”站在湖畔，靜塵朝著高塔恭敬行禮。
話音落下的瞬間，張清隻感覺周圍環境一閃而逝，再次回過神來的時候，腳下已經變成了石板地麵，周圍是一圈又一圈的油燈。
他和靜塵就在這萬千油燈的中央，前方蒲團之上，是一位麵容蒼老的佛修，神態和對方身後佇立的佛門菩薩格外相似。
在周圍油燈的映照下，隱隱約約一圈金色的圓環在這靜塵師祖的腦後浮現，給人瞬間的芥子般模樣，下一個瞬間又仿佛跨越古今未來，亦或者釋放輝宏雄偉的氣息。
開天門……
張清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，自己第一次見到開天門的強者，會是以這樣的方式，這樣的距離。
目光垂落下來，張清發現這位老人也在看著自己。
“你能看見佛門？”老人蒼老的麵孔上那雙眼神神采奕奕，看著張清也變得好奇起來。
看見？張清看了一眼身旁的靜塵，對方自始至終都低垂頭顱口中不斷誦經，難不成她看不見？
“任何注視佛門之人，也將承受西天的目光。”
一句話，讓張清震撼不已，西天，按照佛修的解釋，那是和三十三天同等的存在，誰能承受住三十三天的氣息？
而他隻是個築基。
“前輩所言，晚輩不是很明白。”麵對開天門，張清唯一能做的就是敬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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