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果我隻是個種金蓮,那麼哪怕道友往外麵說一句,都有無數的修士對在下咬牙切齒,將我追殺致死。”
“但是葛某三千年前就已經是天門了,如今更是四座天門的修士。”
“道友就算出去說,就算是天機樓這樣的勢力說葛某曾經做過的事情,恨我者肯定大有人在,但是誰會冒風險來殺我呢?”
“還是說,道友覺得,像我等天門修士,和那些低階修士一樣幾句話就能挑撥的?這麼隨意地滿世界來追殺我?”
“說白了,我們這等人,如果利益不夠大,誰去去做呢?”
“道友說的倒是有些道理。”
“這是自然。”葛異頓時間笑容滿麵,“所以,道友可有意向加入方家?”
“以道友的修為和實力,隻要有要求,方家都一定會滿足你的。”
“而我背後的那幾位,更是能夠給道友更重要的修行資源。”
張清饒有意味地看著葛異,對方自爆跟腳,就是為了請他入局?
看來,這所謂的方家人,的確高傲,天生貴胄,視眾生為棋子。
張清站起身,擺了擺身上的衣衫,仿佛法衣沾上了灰塵。
他朝著外麵走去,聲音平靜地回蕩在這空曠有結界的高樓中。
“道友剛才說的話很對,但是如果,某在外麵宣揚,方家豢養修士與妖魔交易,並且對道友指名道姓,又該如何呢?”
一瞬間,空氣中的溫度冷了下來,葛異死死地盯著張清。
他現在所擁有的一切,都是背靠方家得來的,而一旦這種事廣泛傳播,方家也不得不處理。
就算是將他假意逐出亦或者是隱藏暗中做事,他所能得到的東西,都必然會因此減少。
“你敢阻我道途!”
葛異寒聲說道,他對方家有多少忠誠?是不可能的,所謀求的一切,都不過是在修為更進一步,為了更強大的道途而已。
張清微笑看著此人,“以前,有人誇我腦子好,也有人說我陰險狡詐。”
“我忽然覺得,好像也不錯。”
哢嚓!
葛異手中酒杯破裂,掌心虛空風暴蕩漾。
“這個世界不是你想的那樣,就算我們不斷斬殺那些敢與妖魔做交易的廢物,也阻止不了修士與妖魔之間的苟且。”
“隻有將他們當做對付妖魔的棋子,才是最好的選擇。”
“那將那群人送走,替他們遮掩身份,我以為,閣下也是這樣的人。”
張清轉過身,“所以,如果我不答應,伱就會告知修行界,我庇護一群與妖魔做交易的修士是嗎?”
“因為道友,他們已經暴露在了我的麵前,那麼他們必須死,這也是給道友的退路。”
“我們可以將他們作為棋子不去追查,但是一旦查到,也是必須清理門戶的。”
葛異還在做最後的邀請。
張清朝著外麵走去,擺了擺手。
“道友怕是想差了,我不在意這種事,不是因為我對那些被挖取心臟的孩童的同情,而是我覺得——不需要。”
“而且,道友曾經與妖魔做交易,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?就算是種金蓮極限為了開天門迫不得已,這個過程中,你又作下了多少孽?”
“道不同,不相為謀。”
“大道獨行,你背後拿下下棋的,也不過是一群廢物自嗨罷了。”
“我的話,隨意你如何曲解傳遞出去。”
張清平靜地走了出去,自始至終,葛異的空間封鎖沒能對他造成任何阻礙。
“你……會後悔的!”
身後,葛異的聲音陰沉如同鬼魅。